二月红为了给自己小徒弟多增加点战斗力,操碎了心,生怕这种事情再来一次。这次是运气好,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有命在。
“对了,小岁,师父问你件事。”二月红看了眼黑瞎子,后者识趣的离开了房间。
二月红这才将他们的猜测告知以岁,询问,“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,真的是有另外的人在你身上扎刀放血吗?你有没有记住对方的脸?”
“………”
二月红就看着小徒弟的脸上浮现了茫然。
他心中微沉。
看来是不记得了。
也是,对方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。
以岁心想原来他是这么受伤的——师父觉得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招了神秘势力的觊觎,因此在他离开矿洞的时候把他抓了起来放血,但不知道目的是什么。
他虽然被教导不能说谎,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,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他心里门清儿。
为了自己的屁股和天石的秘密不牵连师父他们,以岁沉默片刻,果断把锅推到了那不存在的‘神秘势力’身上。
他佯装沉思:“师父是知道我身上有些奇异之处的,包括身上突然出现的纹身、嗅闻古物判断真假来处,还有控蛇。”
二月红颔首。
“当时闫妈妈是从蛇窝里把我捡了回去,说不准我身世真的有什么秘密,纹身出现后就会被感应到,才招来了那些人。”
想了想,为了不让师父太担心,他又补充了一句,“但是我能感觉到对方对我没有恶意,不想杀我,只是放血而已。”
“后来,我就晕过去了,醒来后,就自己回了家。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。”天石难寻,谁知道下一块在哪里,或许要找十几年,或许几十年,下次他躲着不回家就是了。
二月红脸色难看的要死。
什么叫只是放血而已?身上多了六个窟窿,那叫只是放血?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,有一刀就捅在他的心口,差一点人就没了。
不过小徒弟说的话,跟他猜测的差不多。
或许那消失的左通道正是被那伙人填了也说不准。
“不过不管怎样说,你现在是红府的人,既然回来了,这几年就待在长沙,不要乱走了。”
以岁点头:“听师父的。”
二月红:“等你伤好之后,去九门其他帮忙找你的堂口,拿上谢礼拜门。他们帮忙找你,你回来了,礼数还是要到的,九门同气连枝,以后或许少不了打交道。”
“是,师父。”
-
张府。
这段时间,张日山每天晚上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。
这里有两个大箱子,都是他们当初从东北逃出来的时候,从张家搬运出来的资料。以岁的养身药丸,就是从这里面找出来的。
那天,张日山看到了以岁身上的纹身,总觉得熟悉,思来想去,似乎是在张家哪本古籍里见到过……
“这是最后一本了。”
张日山头疼的按按太阳穴。
“难不成真的是我记错了?”
最后一本被啃的坑坑洼洼的书,看上去十分有年头了,能记载什么重要的东西?他一页页的往后翻,忽的顿住。
中间一页上正画着与以岁身上纹身相同的图案!
找到了!
张日山精神大振,顿时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。
书上记载寥寥,却写到:[身负纹身之人,乃历代族长需守护一生之人,乃命定之缘,不可违逆。]
张日山:“……”
还年轻的小伙被这一行字震撼的半晌无言。
啊??不是??他没记错的话,他们这一代的年轻族长是个男的吧,以岁也是个男的吧?啊???
叩叩叩——
张启山敲门进来,见张日山一副呆愣的样子,不禁皱眉,“你都熬了好几个夜了,找到什么了,这副样子。”
张日山低头看看书,又抬头看看张启山。
呆呆道:“佛爷,我好像,找到了老祖宗给族长定下的……未婚夫??”
张启山:“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