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岁偏头。
马老板身边的人说:“爷,您看,还是个烈性子。”
马老板上下打量他一眼:“二月红玩腻你了,沦落成这个样子,还是把你赏人了,赏了几个人啊?”
他身边的人顿时哈哈大笑。
“模样长开了不少啊,给哥几个也爽爽?老板,要不把他带回去?”
以岁捏住了小银蛇暴起的脑袋,平静道:“让开。”他很累,很饿,很想回家,现在心情不是很好。
身上已经够脏了,他不想再沾血。
马老板脸一沉:“去你娘的,甩谁脸子,给爷带走!”
下一秒,他声音戛然而止,马老板五官僵住,他后脑勺被九爪勾死死勾住,血线和雨一样顺着他的脑袋往下淌。
滴答。滴答滴答滴答。
马老板艰难的扭头,眼中映出一个模糊的灰蓝色粗布衫影子,“陈……”
歘——
陈皮面沉如水,九爪勾一扯,马老板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,他阴冷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我红府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垃圾说三道四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!”
“老板!!”
“杀人了杀人了!!”
马老板周围的人呆滞了片刻,瞬间大乱,陈皮挥挥手,身后的手下立即冲上去把他们摁下了马。
以岁还是跟刚才一样安安静静站在那里。
陈皮一甩九爪勾,阴着脸大步往他那边走去,多日寻人未果的怒火在找到人的这一刻达到了顶峰,站到以岁面前的瞬间,嘴里刻薄的骂人的话几乎就要涌出来:
“你——”
以岁无声无息的软下身子,眼睛一阖,毫无防备的朝他倒去。
陈皮瞳孔骤然一缩,左手提着九爪勾,右手下意识揽住了他。
以岁下巴压在他肩膀,声音疲惫。
“困,师兄,回家睡觉。”
说完再没了动静,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直接昏迷了。
“……”
陈皮脸色跟个调色板一样好看,一边想把以岁扔出去,一边心里又有点怪怪的。最终他察觉到以岁胸口的湿濡,那还在往外氤血的心脏致命伤叫他眸色一沉。
直接把人横抱起来,语气快速。
“回府!”
脚步又一停,他冷冷瞥了眼地上死了的马老板,“嘴巴那么不干净,陈大,用他的马,踏烂他的嘴。”
陈大低声:“是。”
等他们都走了,黑瞎子才抱胸靠在墙边,饶有兴趣,呢喃自语。
“原来是红府的人,真有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