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红:“你自己出去吧。”
以岁懵懵的问:“师父不去看看?”
二月红绷着脸:“我怕我出去就会后悔,把你打晕了绑在家里。”
紧接着,他一把将以岁丢出去,大门砰的关上。
瑟瑟寒风一吹。
以岁:“……”
师父!!!
他就只披了外套,身上的睡衣还没换啊。
虽然感觉不到冷,但他心中莫名出现了一种悲凉的情绪。
红府外面停了辆车。
副驾驶上坐着张启山,张日山从驾驶位上下来,“还以为到张府传消息的人是开玩笑,没想到二爷真的同意你出来了。”
他接过以岁的小包裹,沉甸甸的触感叫他眉梢一动。
这里面似乎有些吃的,但……似乎还有一把枪。张日山摸了下轮廓,那似乎还是刚刚出来的德国货,整个长沙也没有几把。
张日山:“这包裹你还是自己拿着吧。”
以岁抱着自己的小包,张日山打开后车门,以岁坐到后面,简单和佛爷打了个招呼,一路无话。
车越开越远,临近一处荒山的时候,车停下来了。
以岁跟着他们下车。
张启山和副官今天都是做普通人打扮,副官戴了顶帽子,张启山穿了件绅士的小马甲,虽然气质跟常人比还是十分优越,但脱了那一身军装,到底是少了些威慑力。
他们走出去了一段路,以岁放开自己的五感。
这座荒山上沉睡的蛇更多了,昨天用血喂养的那几个就在附近,藏得很好。
一阵叮当的铃声从前面传出来。
齐八爷坐在毛驴身上,戴了副眼镜,八卦盘蓝布袋长衫布鞋,俨然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,老远就冲着他们招手。
“在这儿呢,我在这儿呢!”
以岁回神,加快速度走了过去。
两拨人汇合。
齐八爷抱怨:“你们怎么这么慢呐,叫我好等,知不知道对着一只驴说话得不到回应有多可怜!”
他窜到以岁身边,“哎呀,才十三的小孩儿你们也拐来!真是丧良心!”
张日山大手一揽,胳膊勾住齐八爷的脖子,嘴角微弯,“谁丧良心?”
“哎呀!我我我,我丧良心好了吧!!”齐八爷连连求饶,张日山这才放过他。
张启山眯眼看着前面,“好了,先走,进山看看。”
四人一驴拨开杂草,朝着目的地进发。
齐八爷牵着驴,整整自己乱糟糟的领子,嘀咕抱怨了两句,站到了以岁身边,以岁礼貌点头,“八爷。”
齐铁嘴笑眯眯说:“还记得我呀小家伙。”
不等以岁回答,他又说:“你怎么跟着他们来了这么危险的地方,我来之前算了一卦,此地,大凶!”
以岁:“既然危险,八爷怎么也来了?”
齐铁嘴一顿。
他其实原本不打算来的,结果昨晚去张府的时候,张日山无意间提起了一句以岁刚走,或许明天也会跟他们一起。
齐铁嘴原本严词拒绝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,毕竟他对那祖祖辈辈传下来,关于‘灵’的古书谶言缺的那几页很在意。
于是又仔细算了一卦,得出来的卦象稍有变化,仍然是大凶,但对他本人却无甚大碍。
加上跟佛爷的交情在那里,咬咬牙,他就来了。
当然这些话肯定不能直接说出来,齐铁嘴摆了个高深莫测的表情,“此乃天机。”
以岁:“……那我来这里就是因为直觉。”
轮到齐铁嘴好奇了:“直觉?什么样的直觉?”
以岁学着他的样子深沉道:“此乃天机。”
齐铁嘴:“……”
“嘿——你个小子!”
以岁轻轻按了按腹部的七寸鳞,目光隐约定在南边的某处。
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他的身体隐隐呼应,不知道是不是天石的所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