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南暖放下一切,决定重新开始。
这一夜,燕北寒包下整个京市天空所有权,为孩子连夜绽放烟花、飞行无人机。
人人都知道京圈燕爷阔绰,却不知道有人的心,死在这个寒冷的夜。
第二天傍晚,燕北寒忙完回到家中,屋内静悄悄一片。
他矜贵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吴妈:“太太没在家?”
往常南暖都会第一个迎下来,主动为他递水换拖鞋。
吴妈尊敬说:“先生,太太昨晚一夜未归。”
燕北寒拧起剑眉。
吴妈瞧见脸色,立即开口:“要我联系太太吗?”
“不必。”燕北寒换下昂贵皮鞋,解开领带,迈着三七比例的优越长腿进屋。
南暖会回来,迟早而已。
她以前闹性子,不到一天就会回来。
果不其然,燕北寒刚洗完澡,南暖便回来了。
她神色疲惫,眼周挂着淡淡黑眼圈。
燕北寒看着她从身边走过,深邃视线如墨黑沉,冷唇轻掀:“别忘了家里规矩,不准夜不归宿。”
说话间,习以为常将浴巾递过去,等待她伺候。
南暖以前会主动过去伺候,可今天她没接燕北寒的衣物,只抬眸看他:
“燕先生,我们离婚吧。”
燕北寒长眉一皱:“你说什么?”
身居高位的他,大概从未想过家中顺从乖巧的妻子,会主动提出离婚。
他望着她,南暖感受到一股无形的迫力,从小到大她都挺怕他的,但声音还是异常坚定重复:
“离婚,我说我们离婚吧。”
空气随着这话,陷入冰川般的僵硬。
不过仅几秒,燕北寒便冷笑出声:“离婚?也行。”
他自己优雅穿上睡衣,点燃一支香烟,好整以暇看女人:
“说说看,离婚后你去哪儿?
你奶奶的医药费哪儿来?
你那总爱捅娄子的妹妹出了事,谁给你收拾?”
每说一句,他就朝着她走近一步。
走到她面前时,他直接高贵抬手,掐住她下颌:“南暖,孩子的存在不会影响到你在家里的地位。
离开家,你能去哪儿?”
他这话很矜贵客气,像是一种承诺。
可南暖听到‘家’那个字眼,轻笑出声:“家?”
她走到床边,拉开床头柜倒出里面的东西。
‘哗哗哗~’各式各样,多达上百款的避孕套掉落在地,在灯光下尤为刺眼。
“一个戴套三年,连孩子都不愿意给我,让我养私生子的老公。
一个佣人都比我尊贵,没我名份,随时能让我滚出去的房子。
这样的地方,是家吗?”
不是。
她真正的家,早在那场地震就破灭了。
她没有家。
他也不会给她一个家。
燕北寒手中香烟无形弯曲一个度,烟雾朦胧,他眼眸愈发漆黑深邃,危险渗人:
“闹半天,不肯接受小墨,想要一个亲生子?”
“南暖,这样很不讨喜。想离婚可以,净身出户。”
他认定她再闹,耐心有限,这件事也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南暖呵呵一笑:“随燕先生怎么想。”
“离婚协议书我早已经签好字,净身出户,不要你的一分一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