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什么东西都没有啊?也没有什么异香。
天子和太医也不明所以地看着慕鸢芷。
只见慕鸢芷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包粉,攥紧了裴云熙想缩回去的手,把粉洒在上面,一抹,裴云熙本来光滑的手心赫然出现一枚红印!
而这枚红印正是未央宫的标识!
慕鸢芷勾唇看向脸色煞白的裴云熙: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她用来写药方的宣纸经过了特殊的处理,隐藏了这枚印,但是只要触碰了就会留在皮肤上,无色无味无觉,洗不掉抹不去,可经过她手里的粉一抹,马上就会显露出来。
天子已经走过来,他抓起裴云熙下意识想藏起来的手,力道之大直把裴云熙拽得踉跄了下。
天子掌心的茧刮得她手掌心生疼,当然这疼痛比起天子的目光根本就不算什么。
这双眼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和蔼可亲,握着她手心的手也不似以前温柔呵护。
对裴云熙来说永远慈祥的父亲此时此刻唯剩下天子的威严,眼里像是淬了冰渣子,冻得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。
“我、我用过未央宫的东西不可以吗?”大惊失色的裴云熙还在辩解。
天子失望地闭了闭眼,然后沉声一喝:“够了!”
裴云熙整个人都吓得哆嗦了一下,不敢抬眸去看天子的脸。
太医此时很想消失,他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。
这云熙公主真是,怎么能偷别人的方子说是自己的呢?太可耻了!
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。
天子对太医说:“你先带人去未央宫拿药材,解决瘟疫的事要紧。”
“喏,微臣这就去!”太医如卸重负。
他可不想掺和进这种事情。
外人一走,裴云熙就更加慌了,她心一横跪了下来,又使出卖惨这一招:“父皇,儿臣知错了!”
又是这招啊?
慕鸢芷就静静地看着裴云熙怎么个厚脸皮法。
天子松开的手悬着,看着跪在地上的裴云熙,裴云熙觉得自己光是跪着还不够,她膝行上前,拽着天子的龙袍下摆哭哭啼啼:“儿臣这次真的知道错了父皇!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!”
“你为什么要怎么做?如此好大喜功?”天子寒着嗓子问。
裴云熙哭着摇头:“并不是!儿臣上次惹您生气了,就想着让您高兴一下,所以才会一时糊涂。”
她说话已经开始没有逻辑,颠三倒四,但还是硬着头皮给自己找补,因为什么都不说只会更加糟糕。
慕鸢芷在旁边嗤笑:“原来在小妹眼里,偷别人的药方当做自己的就会让父皇高兴啊?小妹是觉得父皇是怎么样的人呢?喜欢撒谎成精的人?还是喜欢摽窃别人成果的人?”
裴云熙急忙摇头:“不是!我没有!父皇明察!儿臣知错了!”
她心一横,又跟上次一样磕头。
她怕痛怕真的磕出血,又不敢磕得用力,重重磕下去的时候又轻轻点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