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有些感伤,要是能活着,谁愿意死呢。
但有些时候天命不由人,这也是听到老伙计说的后二话不说就来的原因,哪怕医治不成,就当是最后的道别,倒也不错。
方广进此时却是忍不住了,连忙追问冯青青:
“冯大夫,不知老爷子这病可否缓解?”
他作为陪着他家老爷子去过大小医院的人,是知道一些偏头痛的症状及医治之法的,偏头痛一般是无法治愈只能减缓,故才有此一问。
听到他如此询问,冯青青倒不意外,但偏头痛,她思索半晌,这才凝眉开口:
“这偏头痛,不用我说,想来你们也是知道的,极难医治,目前仅能缓解,无法根治,老爷子的病症,目前已很严重,想要缓解不是易事,但我也愿尝试一二。”
听到她如此说,方广进忙露感激之色。
方老爷子倒是爽朗大笑:
“别听这小子的,姑娘,大爷也不为难你,能治就治,不能治也不勉强。”
冯青青听到方老爷子如此说,微微摇了摇头笑了笑,没再多说。
如果没一定的把握,哪怕他们强迫,她也不会出手,但如果值得一试,对于这些为国家做出过贡献的老兵,她愿意尝试。
此时冯青青看了看自己随身携带的医药箱,微微一叹。
想到她这将要给人针灸的大夫,竟然连针灸的工具都没有,也是有些无奈。
她微微转头看向一旁的葛大嫂,有些窘迫的开口:
“葛大嫂,能否将你家的缝衣针取出来一些?”
葛大嫂这时虽有些疑惑,但还是很快进屋去取。
冯青青这才转过头来对方家父子:
“今日,我先给老爷子扎几针,也让老爷子能舒坦几天。”
冯青青知道这方老爷子虽说此时看起来好端端的坐着,与其他人并无二致,但她知道老爷子无时无刻的不在承受着这头痛之苦,只是一般情况下不严重,老爷子能控制住。
只有剧烈发作时才会有无法控制之感,而现阶段老爷子应是剧烈发作时间越来越短了。
除葛大嫂外,在座的其他人听到冯青青的询问后也都有些疑惑,但阅历丰富之人,转瞬也就明白了。
同时心中感叹:小小年纪就会针灸之术,但又竟然无银针。
冯青青这会儿却不管众人都疑惑,转向方老爷子,略微有些迟疑的开口:
“老爷子,我这针灸之术尚可,不知您愿否尝试?”
冯青青原以为老爷子可能会略加考虑,谁知老爷子却半秒都没犹豫,当即回答:
“当然那就麻烦小大夫了。”
既然同意,待葛大嫂将缝衣针取出后,冯青青挑出几根,先是简单的进行消毒,再让方老爷子躺在葛大爷的床上,让其他人都出去,房间仅留了方老爷子的儿子方广进一人在旁。
此时方广进倒是对这姑娘大为改观,但想到这姑娘就拿着葛大嫂的缝衣针就往他爹头上戳,老爷子虽同意,但他心中却是打鼓,此时双手紧握,神情紧张,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全程盯着冯青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