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咣当”一声闷响,许千画甚至还没来得及呼救,就发出一声惨叫:
“嗷——!”
宋知微二话不说,一手掐住她的脖子,一手抓起她大腿上盖着的毯子,一股脑地往她嘴里塞。
许千画的嘴里被堵得鼓鼓囊囊的,双眼都开始充血,只能“呜呜呜”的叫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她果断扯下捆绑窗帘的布条,三下五除二地把许千画的手给绑了起来。
不过半分钟的功夫,房间里就安静下来了。
秦怀远木愣地站在那里,喉咙滚动,僵硬地吞下口水,刚刚想说的话,全都被他抛在脑后了。
宋知微这个女人……果然是很勇猛。
比昨天对自己下手的时候还要利落狠毒。
宋知微向后方瞥了一眼,“愣着干什么?还不把秦老先生带走?”
秦予川脸上写满了崇拜,随后指挥着手下,把秦怀远推出房间了。
他和剩下的几个保镖就守在门口,注视着宋知微和许千画。
许千画的脑袋又晕又痛,整个人还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。
甚至有些怀疑,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明明上一秒自己还在和秦怀远说笑,下一秒就被制服了?
还是被宋知微制服的?
一个豪门的大家闺秀,竟然有这种身手?
“怎么?看你眼神,很不可置信啊。”宋知微居高临下地盯着她,然后抬手给了她一巴掌。
秦予川和另外几个保镖根本不敢发出声音,默默退到门外站着,眼观鼻鼻观心。
谁能都感觉到此时的宋知微身上迸发的怒火。
发出动静容易被迁怒。
当个沉默的木头会安全一点,不容易被怒火波及。
许千画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嘴里依然“呜呜呜”叫个不停。
宋知微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,低吼道:
“吵什么?”
看着许千画不服气的表情,宋知微没忍住又给了她一巴掌。
书砚因为这个许千画在病床上躺了一下午,她怒火冲上头顶于是又给了许千画一巴掌。
要不是因为她,昨天的婚礼会变得更加完美难忘,想到这里,宋知微又反手打了一巴掌。
就这么“啪”、“啪”、“啪”接连不断的耳光在房间中响起。
起初还能听到许千画用喉咙发出的闷哼声,到后来就只能听到清脆的巴掌声了。
门外的秦予川和几个保镖好奇地回过头一看,许千画的脸已经肿成猪头,而宋知微却依然没有停手的打算。
秦予川默默把头转回来,撇着嘴摇摇头。
惹到微姐,就是踢到铁板了。
惹到他哥,那算是踢到钉板了。
许千画如果这时候立刻跪地求饶说自己以后再也不敢对他哥动手,然后自己扇自己五十个耳光,说不定能得到微姐的原谅。
但是……
他又回头看了一眼。
以许千画现在被堵着嘴的状态来说,开口求饶显然有点困难。
毕竟她压根没有开口的机会。
过了一会儿,打耳光的声音终于停止了。
宋知微甩了甩酸涩的手,看着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的许千画,低声道:
“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