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怀远带着一种无力感,他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女人利用了。
而且还是在他浑然不觉的情况下。
突然之间,他背后升起一阵恶寒,有一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监控着地感觉。
他四处张望着。
如果这个女人一早就做想好要在这里与宋知微和书砚见面,肯定暗中做了不少准备。
这个房间里……指不定藏了些人。
警惕心让他在厕所和换衣间来回翻找,但却没有收获。
“你……你这个女人,竟然真的没有在屋里藏人?”
许千画就眼睁睁看着他在房间里翻找,一点也没动弹,笑着说:
“把人藏在房间里,那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吗?要做部署也不可能把人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啊。”
秦怀远陷入苦思,“你还真做了准备?”
“当然了,宋知微和秦书砚毕竟都不是好对付的人物,怎么能大意呢?我的人在足浴店里,人数不多,但制服来的秦书砚和宋知微,足够了。”
秦怀远吓得手抖,慢慢反应过来了。
“你果然不只是想要见书砚这么简单吧?你是有别的私心的对不对?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许千画面露嘲讽地笑起来,“难怪秦老先生宁愿架空你也要把秦家交给秦书砚,你真的很单纯,各种意义上的单纯。”
被这么一讽刺,秦怀远急得下意识就要反对,“是你城府太深!明明是合作,你却根本不对我说出完整的计划,还利用我!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!”
“互相合作本来就是各取所需,你要秦家,我要缅甸,只要目的达成了,过程重要吗?
“我的那些意图告不告诉都不影响今天你带着他们来和我见面啊。只不过是计划的一环没有告诉你而已,你有什么好生气的?”
秦怀远被堵的哑口无言。
可一想到足浴店里还有其他微姐的人手,他就忍不住焦心。
“你可以不告诉我你的计划,可是你……你今天做这些,分明是有别的想法!你是不是要对书砚不利!?”
他厉声质问着,许千画不为所动,只淡淡开口:
“秦老先生,合作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,要得到你想要的,就要与秦书砚作对,你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吗?现在想反悔了?”
秦怀远狠狠跺脚,几个箭步冲上来,“只是做对手不是当仇人!我没想过要害书砚!”
“这么手软,秦家怎么放到你手上啊?”许千画笑吟吟地看着他。
他的愤怒根本没办法让人生出一点恐惧的情绪,反倒是让人像是看笑话一样地看着他。
秦怀远心中的无力感更重了。
他嘴唇嗫嚅着,好半天才开口:“那你到底要干嘛?要打残他?威胁他把秦家给我?”
许千画并不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转而问道:“这不重要,不如我们先打个赌。”
“赌?”秦怀远迷惑地问着。
许千画眼中充满笑意:“嗯,你猜等会儿先冲进这个房间的人是宋知微还是秦书砚?”
————
足浴店电梯门外。
地面停车场的车位被好些辆奔驰商务车停满了。
宋知微眸光阴冷,看向二楼,对着身旁的秦书砚说道:“书砚,在车上等我,我很快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