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秦予川,问:“你们在缅甸的人手不少,能不能查到他去那里做了什么?”
“嫂子,我一早就让下面的兄弟们跟着呢。他其实啥也没干,整天到处游荡,看起来就是去旅游的,时不时买点玉什么的。”
“就这样?”
“就这样,我也搞不懂那个地方有什么好旅游的,全世界可以散心的地方这么多,他偏偏挑了缅甸。”
宋知微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推测说:“他是不是想去看看书砚曾经生活过的地方?他想重新捡起父爱?”
秦书砚冷哼一声,“不可能。”
宋知微说出这话也觉得很滑稽。
为人父亲的人如果真要反思早就反思了,不至于等到现在。
“知微,你别想了,我们的婚礼他不来也好,免得看到他心烦。
“予川,他那边你让人多盯着点,别给我惹出什么岔子。”
“我懂。”
“回去吧,你也辛苦了。”
秦予川憨憨一笑:“不辛苦不辛苦,我可爱工作了,我就喜欢做事情,没事做我还闲得慌呢。”
宋知微很少见到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这么天真的一面,一时没忍住笑出来:“等我们结了婚,让书砚给你放假休息几天吧。”
“谢谢嫂子,我走了。”
秦予川轻快告别。
他走后,屋子里的气氛又沉闷下来。
宋知微轻声问道:“书砚,你说秦怀远真的是去旅游吗?”
秦书砚的声音轻轻的,像是要在空中消散一样:
“我宁愿他是去旅游的。”
————
缅甸西南部,山间小屋。
屋内没有灯,照明全靠屋外的月光。
也没有多余的陈设,只有两张简洁的沙发。
秦怀远与一个女人面对面坐着,尽管两个人挨得很近,但她也只能隐约看到女人朦胧的侧脸。
女人品着红酒,一直没有说话。
秦怀远率先忍不住了,没好气地开口:
“我是接到你的消息过来的,结果你过了好几天才见我,见我还约在这么一个破烂地方,你玩我啊?”
女人勾起红唇,妖艳笑着:“秦老先生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你的尾巴没甩干净,我怎么见你?”
秦怀远一脸疑惑,“什么尾巴?”
女人笑出声来,带着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,“秦老先生一向这么单纯吗?这些天,两批人在你后面偷偷跟着你,你一点也没察觉到?”
秦怀远散漫的坐姿瞬间发生变化,“有人跟踪我?还是两批人?怎么可能?”
他完全没有感觉。
说着,他挺直腰板,硬气开口:“你少吓唬我!我也不是被吓大的!”
“不至于吓唬你,一批是我的人,另外一批嘛……”她语调拖得很长,彻底把秦怀远的兴趣勾起以后才开口:“秦老先生的儿子估计是怕你年纪大走丢了,所以派人时时刻刻跟着你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秦怀远的脸色在月光下猛地苍白几分。
“书砚?他竟然派人跟踪我?”
女人脸上写满心机,说:“不管是孝心还是疑心,总之秦书砚也是有心了,不是吗?”
秦怀远彻底坐不住了,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!”
“哦?”女人发出好奇的声音,“秦老先生不知道我吗?我以为我的名号还挺响的。”
“你名号的确是不小,这里的人把你看得尊敬得很,可我年纪比你大这么多,好歹是你的长辈,总不至于跟着他们一起,叫你微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