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从一开始,都只是因为彼此需要一场婚姻关系,才勉强同住一个屋檐,相敬如宾。
我知道谢先生是一个负责任的人,觉得即便是协议婚姻,但我仍旧是你的太太,所以我有麻烦,你都愿意帮我。”
“但是,谢先生,其实不用的。我的麻烦,我会自己处理,我也不想跟谢先生,产生太多混乱不清的人情债。”
不然,最后丢了心,还要面对对方只是同情自己。
陈晚妤不想让这样的结果发生。
如果她不是这样的出身,她哪怕拥有一个不富裕却温暖的家庭,面对如此,她会勇敢把心交出去。
就算谢知韫只是同情,她也会勇敢追爱。
因为陈晚妤单纯欣赏谢知韫,觉得他的确是一个值得让人去交心的对象。
但很可惜,她不是,她还要面对生存,还要一个光明且坦荡的未来,她要不起一个对方只是同情她的感情。
“谢先生,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?”陈晚妤见谢知韫迟迟没有动笔,便询问。
“你要跟我划清界限。”谢知韫盯着陈晚妤:“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。”
陈晚妤皱眉,一下子就猜出来,谢知韫说的是齐野。
虽然不知道他在误会什么,但陈晚妤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:“我们协议时间快到,还是分清楚,不然领离婚证的时候很麻烦。”
“你很着急跟我领离婚证?”谢知韫盯着陈晚妤。
陈晚妤同样看着谢知韫,隔了大概十几秒,问了句:“谢先生舍不得跟我领离婚证?”
谢知韫突然笑了下,将视线移开:“你在开什么玩笑?”
“那谢先生顾虑什么,不愿意签?”陈晚妤冷静反问。
她几乎咄咄逼人,令谢知韫表情沉下来,重新面对她:“我只是觉得陈小姐没有契约精神,这边跟我维系婚姻,那边已经谈上恋爱。”
谢知韫的目光不由自主就锁定在陈晚妤领口的咬痕。
刚才他在这里看的很清楚,齐野掀开领口的时候,那边同样有一道咬痕。
年轻人倒是玩的挺刺激,互相烙下咬痕!
谢知韫突觉得烦躁的很,伸手拽松了领带,解了衬衣两三个扣子。
“哦,对。”陈晚妤突然想起:“还有我脖子上的白钻项链。谢先生你晚上梦游的时候,突然给我戴上,我自己也取不下来。”
陈晚妤说的时候,将头发绑成丸子头。
而在她转过身的时候,谢知韫伸手扣住陈晚妤手腕:“陈小姐刚才说,这条项链,是我梦游的时候给你戴上的?”
“是。”陈晚妤回答。
谢知韫皱眉:“陈小姐,需要我再重申一遍吗?我已经检查过,我没有梦游这个症状。”
“如果是这样,那说明,晚上抱着我上床睡觉,包括偷亲……”陈晚妤顿了下,掩盖过谢知韫吻她的事,“包括给我戴这条项链都是装的。”
“你说我装的?”谢知韫觉得陈晚妤这脑回路很有意思。
“不是吗?谢先生一开始就让人再客厅装了监控,不是应该看的清楚,我晚上就没离开过屋子。”
“你……”谢知韫诧异:“你怎么知道客厅的监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