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手持应星为你打造的剑器…一遍一遍挑刺、切割洞穿,一遍又一遍……”
“那些曾经降临在敌人身上的剑招,如今刻在这副可憎的躯壳上,而我只能看着自己的血肉不断抽动、愈合、复原……”
“就像在问…为何,为何要和饮月一同,造下这场恶孽?”
“我知道…你不期待我的回答……”
“所以,当你直视的我的眼睛时,我开口提问了。那是我问过自己千百遍,却没有答案的问题——”
“为什么…只有孽物能一遍遍卷土重来……”
“为什么她这样的人却要被埋葬,被烧成灰烬,被人遗忘…为什么?!”
“最后,你刺出穿心一击,把我和剑一起留在了那片枯冢。”
“奇妙的是,那短暂如梦的死亡里,我不再感到那么痛苦了……”
“…就像那些举杯痛饮的日子一样。”
但他的死亡是短暂的,梦一灭,就又醒了过来。
有些恼火,又没死成。
然后站那里,不知在思考着什么。
几人散开。
丹恒找到了镜流。
镜流问道。
“饮月,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。”
丹恒表示他会回到列车,继续我的旅行。
镜流一叹。
“列车也不可能永远载着你走下去的,你的朋友们各怀心事,就像曾经的我们一样。”
“当年逃离罗浮,我曾想过放弃复仇,抛下一切。但随岁月增长,它越来越清晰,几乎成了与我相伴的老朋友,时时刻刻在我耳畔呢喃。”
“陷入魔阴身时所做的一切在我的记忆里盘根错节,无法摆脱。最终,我决定面对它。”
“当我见证丰饶陨落时,也许你和应星都将得到真正的解脱。再见了,饮月。”
丹恒找到景元。
“她走了。”
“对新生的你来说,这一切也许看起来像一出拙劣的表演一样。看着老朋友刀兵相见,我却无法阻止。”
“我们是谁这个问题,从来只有我们自己能够回答。”
“即便因为龙师的操弄,你从未有过真正的轮回蜕生……”
“我想你也该离开了,丹恒。”
彦卿此时也回来了。
他也是看的一脸难过。
表示景元让他忘掉今天所看到的一切。
丹恒又找到刃,就见其在抱怨。
“啊…她的剑也做不到,她依旧做不到。”
似是感受到丹恒过来,他冷眼看了过来。
“不过我还会继续追逐你的,这是你我应付的代价。”
丹恒也不怂。
“我会奉陪到底。”
刃阴沉的笑了笑。
“在艾利欧的剧本里,你暂时还有活着的必要。”
“而我并不介意将复仇这一过程拉得很漫长,这样也许更有趣。”
与几人交谈完,丹恒的短信声响起。
星穹列车一家人。
看到这个名字,丹恒的伤感一瞬间就被扫去很多,生出了一丝笑意。
星:“丹恒,一切还好吧。”
芙宁娜:“对啊对啊,丹恒你没事吧!三月七听说了后可担心了。”
三月七:“小芙芙,我担心他不正常吗?你可别想歪了。”
“丹恒,听说你收到了一封名信,我和星都有些担心,来找你却发现你不在资料室里。”
“是不是星核猎手那个叫刃的扑克脸又找你麻烦了?”
丹恒:“不必担心,我只是去见了几个老朋友。”
三月七:“呼呼,那咱们就放心了。”
“对了对了,记得早点回列车啊,姬子姐说,她给咱们咱们泡了咖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