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乌良满脸憋得通红,额头布满汗液,愣是死死咬牙不肯说。
这时,沈晚推门而入。
李乌良看到她,仿佛有了可以宣泄的出口,张嘴就骂道:“沈晚,你个死丫头你怎么还不死!”
沈晚一脸淡漠:“我取了你的心头血,已经解咒了啊。”
李乌良一愣,“心头血?”
他不知道这回事啊,从昏迷中醒来以后他就被关在这里了。
肯定是他昏迷的时候,沈晚来取走他的心头血。
“你个小贱人,你不得好死!”
沈晚轻笑:“我现在有了你的血,还是心头血,你就不怕我会给你下同样的血咒?”
“不、不可能!”李乌良咒骂道:“你不就是会画点符吗,你以为咒术是谁都能学会的?”
“老子学了大半生才有如今的造诣,你才几岁,也想学会绝命血咒?”
“可笑!”
沈晚好笑道:“血咒没什么难的,我不使用不代表我不会,只是我不屑用这些下三滥的东西去触发因果。”
“不过对付你这种坏人,我以牙还牙就不会触发因果哦。”
李乌良还是不信,直到沈晚拿出下咒需要的东西。
和他用的很像,甚至是简易化的,但他清楚,她是真的会下咒。
李乌良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,“你想干什么。”
“是霍老头要你死的,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。”
“霍老头已经被你弄死,霍家也破产了,你凭什么揪着老子不放?”
沈晚慢悠悠地坐到桌前,漫不经心的看着他,“你什么时候加入血衣教的?”
李乌良双眼猛然瞪大,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一样。
“你、你怎么会知道血衣教?”
血衣教隐藏得极深,现在势力逐渐入侵华夏。
除非同是血衣教的成员,否则她不可能知道啊!
“十年前……”李乌良尽管不想说,嘴里还是控制不住的说了出来。
沈晚若有所思,“十年前就加入了,看来华夏确实来了不少血衣教。”
齐冲愤然拍桌:“李乌良!你身为华夏人,你怎么能加入邪教来祸害自己国家的人!”
李乌良控制不住的冷笑道:“我当然是为了钱啊,这年头世态炎凉,你没钱谁都看不起你,谁都能践踏你。”
“自从我加入血衣教后,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”
“从前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,他们捧着钱财来求我帮他们,你们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爽吗?”
李乌良越说越激动,“血衣教改变我的人生,代价就是我要出卖自己的灵魂,死后成为我主的奴隶。”
“能够逍遥一生,死后还能侍奉我主,我当然愿意啊!”
齐冲摇头:“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恶魔,你以为会很好受吗?”
李乌良反驳:“至少我活着的时候,该有的不该有的,我都享受到了!”
沈晚又问:“把你知道的血衣教成员,还有地址全都说出来。”
李乌良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,他吐了几个人名,要说地址时竟然硬生生的咬断自己的舌头。
“窝……不会……背叛……猪(主)……”
“死也……不会!”
李乌良怒目圆睁,疯狂的大笑起来。
满嘴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,染红了下巴和脖颈。
那触目惊心的猩红犹如恶魔的印记。
加上他疯狂的笑在审讯室里回荡,仿佛利器在刮耳膜般,让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