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苦衷？”云浩辰苦笑一声，“他不是已经站在你们大陆实力的巅峰了吗？
都成为巅峰存在了，还有什么事情看不开？
在这种情况下，就不能格局大一点，终止这些仇怨？非要赶尽杀绝吗？”
海罗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：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真的不明白？”云浩辰目光灼灼，紧紧盯着海罗刹，
“他从你们的海岛上接受神位传承，有关他的事情，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？”
海罗刹顿了顿，解释道：“那是因为他的对手做事不地道，发动战争，
他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和朋友，这有什么错？”
“哦，是吗？”云浩辰微微眯起眼睛，目光中透露出审视，“单从表面上看，守护在意的人确实没错，但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？”
海罗刹张了张嘴，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，她避开云浩辰的目光。
云浩辰神色变得严肃，语气也加重了几分：“政治上的事情本就难分对错，
何况他已经赢得了这场战争，一切本该回归平静。但实际上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云浩辰眼神一凛，表情变得冷峻，“你知道他纵容手下把许多女性卖进风月场所吗？
这就是他赢得胜利之后想要建立的秩序？
即便不是他亲自做的，可他的手下做这些事的时候，你敢说他一点都不知情？
如果推翻旧秩序之后，建立起来的新秩序比以前还要糟糕，
那我不禁要怀疑，努力修炼、站上巅峰、赢得战争，他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？”
海罗刹咬了咬下唇，随后反问道：“那你呢？如果有一天你赢得最后的胜利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云浩辰嘴角浮起一抹不屑的笑意，神色坦然：“我会回归自己原本的生活，我对政治上的事情毫无兴趣。
我现在所做的一切，目的很单纯，仅仅是为了守护自己在意的人。
我从来没说过自己要维护什么正义，也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光彩，
毕竟我杀了很多人，现在和恶魔没什么区别。
但我不在乎，已经这样了，大不了坠入地狱最底层。”
云浩辰见海罗刹此刻一言不发，继续说道：“恐怕如今即便我想和平相处，你们主子也不愿意了。”
海罗刹紧盯着云浩辰的眼睛，静静地听着，没有出声打断。
云浩辰顿了顿，语气沉重：“我把他亲妈都逼死了，你觉得还有调和的余地吗？”
海罗刹听到这话，脸上露出十分无奈的神情，嘴角微微下垂，眼神中满是无力感 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云浩辰接着道：“我也无需狡辩什么，总之现在局面已定，我们之间只能是你死我活。”
说着，他看向海罗刹，“但他周围的人，要是不想置我于死地，我不介意放过他们。
就比如你，只要你不跟我死磕到底，等一切结束，你回归自己的生活就好，我们仍旧可以当朋友。”
海罗刹无奈地笑了笑，轻声嘟囔道：“朋友……要是一切都没发生，那该多好。
可现在，说做朋友，真的太难了。”
云浩辰叹道：“你看，只要立场不同，有些人就容易走极端。
其实有些事本是可以商量的，但你家主子思维太极端，喜欢扩大仇恨。”
这时，海罗刹忽然问道：“那要是你身边非常在意的人被他击杀，若有可能，你还会原谅他吗？”
云浩辰轻叹一口气：“你还真把我问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