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皇后娘娘赏赐给了安答应一串红色的玛瑙珠串,同县主这个有些相像。”
“听闻安答应在延禧宫中,没少话里话外说县主的不好。”
“今日安答应,在长街之上,见了华妃娘娘身旁的颂芝,居然出言挑衅。”
“放出话来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贱婢,如何能与她这皇上的妃子作比较?”
“县主,你这庶妹真的是你的妹妹么?”玉墨眼中都是惊讶,她根本想不通都姓安,怎么一家人出了两个性子?
安陵容被逗得一笑,正要说话,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。
只见一道粉色身影捂着脸蛋,哭唧唧的从门外跑了进来,随着她的入内,安陵容鼻尖下充斥着浓郁的脂粉味。
更有,那串红色“麝香”珠串上面传来的味道。
“玉墨,开窗。”
“将帘子也撩开。”
当玉墨起身去将窗户打开,冬日的冷风扑簌而入,安陵容闻见鼻尖的味道轻了些许,眉头才舒展开来。
安陵水捂着那红肿的脸,跪在地上哭道:“长姐。”
“那华妃跋扈,粗鄙不堪,居然在长街之上掌掴于我。”
“她分明是嫉妒我得宠。”
“长姐,你与諴亲王亲事落定,日后你就是諴亲王福晋。”
“而我是皇上身旁宠妃,华妃打我的脸不就是打你的脸么?”
“长姐,你可要帮帮我啊。”
玉墨正要上前训斥,安陵容挥了挥手,她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庶妹,她这个庶妹会些宅斗,柳姨娘能在安比槐的后宅风生水起,是林秀不作为,所以后宅乌烟瘴气。
但这些话,拉了自己的大旗,来对抗华妃,却不像是这个庶妹的眼界,倒像是有人唆使。
她转头瞥了一眼景仁宫,思来想去,除了皇后还能有谁?
皇后从来和太后不是一条心,见着天的找事。
想到这,安陵容出声道:“华妃娘娘为何掌掴你?”
安陵水脸上表情一滞,复又绞着帕子,忿恨说道:“我说的哪里有错?”
“只不过颂芝一个奴婢,凭什么与我来相比?”
“我的长姐日后是諴亲王福晋,她一个翊坤宫的洗脚婢。”
“我只不过说了几句真话,华妃娘娘偏私,就让她宫中的总管太监前来掌掴于我。”
“若不是剪秋姑姑,我到现在还跪在冷风中。”
话到了这里,安陵容心内翻了个白眼,看来这个庶妹是真的被挑唆着和华妃作对了。
反正如今自己是上了皇家玉牒,认,她就是庶妹。
不认,就是安答应。
“安答应。”安陵容出声道:“华妃娘娘做的无错。”
“按照品级,你只是答应,颂芝为翊坤宫掌事宫女,你无端指责妃位贴身宫女,莫说是让你跪于长街之上,就是即刻绞杀,你也要受着。”
安陵水脸蛋高肿,上面的手指印明显,说话的时候有些漏风,她不甘的反问道:“长姐日后要成为諴亲王福晋,就不知道你自己姓什么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