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你倒是越来越符合浪荡贝子这个名头了,入宫中赴宴,还带着这药。”
弘喧听这话,目光看向了安陵容:“你是不是不记得谁是始作俑者了?”
安陵容莞尔一笑,抬步轻移。
不管果郡王和甄嬛有没有那么件事,只要皇上知晓果郡王在赐婚以后离席,去了碎玉轩就可以了。
一个郡王,被抓到在碎玉轩中同皇上后妃独处一室,该如何呢?
反正局面很完美,至于事态的严重性,端看果郡王了。
弘喧贝子深吸一口气,他这春药从入抱月楼喝花酒的时候就日日放在身上,生怕有个不备,反正名声也臭了。
流云中的日光从缝隙中洒落在安陵容的裙裾上,她身形渐远,弘喧却在这时,看到她身躯那么小,似乎缥缈在天地间。
他猛地摇了摇头,翻了个白眼,暗自道:“弘喧,你知不知道,她是个毒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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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安陵容回到场中,堪堪坐定,敦亲王福晋目不斜视也端坐在那处,弘喧脸色通红,一脸委屈,他就那般站着,能感受到他周身怨气。
天知道,他其实现在怨气很重,他额娘现在下手也开始越来越狠了。
皇上见弘喧这般,会意的看了一眼敦亲王福晋。
弘喧几步走到皇上跟前:“汗阿玛,儿臣知错了。”
他一脸苦相,想从腰间掏出折扇,又想起刚才折扇被他额娘撕碎,丢入荷塘了。
他的手落了空,小声嘀咕道:“十七叔今日赐婚,汗阿玛要不你也给儿臣赐婚吧。”
皇上笑出了声:“弘喧,你可有中意的?”
在场的世家女听到这一句,都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一步,更有甚者几人成团,装作赏花模样。
敦亲王福晋看到这一场景,暗自叹气:“看来弘喧娶亲是难了。”
皇上这一句问话,一向爱顺着皇上话头说下去的皇后也不出声了,场面一瞬间冷了下来。
弘喧气恼,不出声,过了些许时刻复又站在皇上身前轻声嘀咕:“十七叔被赐婚都欢喜得不能行,怎么到了我这都没人说话了。”
“弘喧。”
“过些时日你再求到皇上跟前来就是,等你改好些。”
“你十七叔是到了年纪了,你还可再等几年。”皇后道。
敦亲王福晋似乎像是“怕”弘喧说错话,她起身朝着弘喧轻轻摇头:“弘喧,你切莫在这胡闹了,你去找你十七叔罢。”
“哦。”弘喧低低应道,却转头见淳亲王侧福晋身旁坐着的盈秋,上前笑道:“我领着你出去赏花好不好?“
淳亲王侧福晋根本不愿,偏敦亲王福晋直直的看向于她,也只能笑着嘱咐了些许事宜,吩咐了淳亲王府的人跟着。
安陵容垂下了眸子,心内冷笑。淳亲王府如何能置身事外做壁上观呢?
敢调换绣帕?
这一次,淳亲王府怎么也要出两条命祭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