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，您这是怎么了？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她话问的急切，可眼里却全是笑意。
姜老夫人这一番纯属自作自受。
既然她有如此“特殊的癖好”，许乐瑶自然乐的成全。
想找她的麻烦，也不看自己够不够资格。
姜老夫人此刻也顾不得她是什么样的反应，甚至也顾不上自己的体面了。
她一把拉开手臂上的衣袖，却见方才传来剧痛的地方，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。
这一下子纵然姜老夫人见多识广，也有些茫然。
她刚刚分明就感觉到许乐瑶掐了她一把，怎么现在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呢？
看着姜老夫人有一瞬间的呆滞，许乐瑶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。
只是她可没那么好心，还会为姜老夫人答疑解惑。
宫里算计人的手段多了。
其中阴狠的，更是数不胜数。
便是打板子，也有讲究。
一则是伤皮不伤骨，看着严重实则将养几日便就好了。
另外则是伤骨不伤皮。
从面儿上瞧着是一点儿伤口都没有的，只是内里早就已经被打碎了，如此下来也活不了几日。
除非是一来就冲着打死人去的，否则也没有人会下这样的狠手。
许乐瑶虽然不喜欢这样的刑罚，可到底也是了解清楚的。
只是她没想过，如今用在姜老夫人身上刚刚合适。
想到这里，许乐瑶只觉得心中舒适。
果然，学海无涯。
学到手的知识终究是自己的，如今实践起来可不是得心应手吗？
姜老夫人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手段，但也知道方才肯定是许乐瑶做了些什么马脚。
如此一来，她也顾不得再寻许乐瑶的麻烦了。
人越是年纪上来了，就越是惜命。
更何况姜老夫人还有如此的荣华富贵，自然是舍不得这条老命。
眼见她匆匆忙忙就要带着许嬷嬷回自己的院子去。
这时，姗姗来迟的姜秀秀却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祖母，方才秀秀好似听您叫了一声儿，可是有什么事情？”
看着姜秀秀一脸担心的表情，姜老夫人眼中划过几分厌烦。
若是换做平时，她还有耐心同姜秀秀说几句。
眼下，她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内伤。
因此对于姜秀秀这只“拦路虎”，她自然是讨厌的。
“我没什么事，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？”
虽然心中有所不满，但姜老夫人还是一副端得住的表情。
她有些狐疑的看向姜秀秀。
姜秀秀见状，连忙就说出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谎言。
“祖母，秀秀是想着姐姐虽然犯了错，可父亲到底没有下重手处罚。只是，秀秀怕下人多少会有些怠慢，因此特意送了一份吃食来。姐姐身子弱，若是饿着了，可是不好。”
听着这一番话，姜老夫人冷笑一声。
她到底后宅里度过一生，姜秀秀心中是什么想法，哪里能瞒得过她的眼睛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