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蕴微微一愣：“苏新月。”
“苏新月几个字怎么写的，你说一下。”
一直到这个时候，听见了警察的问题，苏蕴才知道事情发展的方向不对劲。
她终于明白郑立不敢直视自己的原因是什么了。
他没有供出来苏新月。
“警察同志，抱歉，我想问一下郑立说贿赂他的那个人是谁了吗？”
“目前还在调查阶段，不能透露案件细节给你。”
警察神色严肃，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她的求问。
苏蕴的心中咯噔了一下，确认了心中的想法。
如果郑立供出来了苏新月，警察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，不会是这样的反应。
苏蕴张了张嘴，有些无力地把昨天郑立说的那些话，尽量一字不变地告诉了警察。
“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，事后要是你还有什么想起来的细节，随时可以来警察局说明。现在你可以走了。”
警察站起身，打开了房间的门。
苏蕴的脚步有些僵硬朝外面走去，正好看见郑立要被带去拘留所。
她忽然大声道：“警察同志，我现在撤回我说不想追究的话还来得及吗？”
郑立愣住，转头看向她的眼中全是不可置信。
“苏医生，你……说话不算话！”
他大喊道。
苏蕴冷冷地盯着他：“要我对你说话算话，你也应该要守信用。你没有供出苏新月，做了假口供，就等着事发之后被加判吧！”
她本来以为郑立只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，她没有想到，原来他是这样一个背信的小人！
警察出来，皱眉道：“安静，警察局不是你们大吵大闹的地方。”
然后扭头看向苏蕴：“案子还没进行审理，你当然可以改变主意。”
警察的话像是给苏蕴说要撤回不追究这种行为，加上了一个肯定的支点，郑立听见他们的对话，瞬间崩溃。
“我不要坐牢，我不能坐牢，苏医生，我错了，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…”
然而话都还没说完，他已经被警察推着出了门去了。
苏蕴恍若未闻，在自己的笔录上签了字，转身走出了警察局。
楚旬站在车边，看见了被推着上车，大吵大闹的郑立，所以在看见苏蕴沉着脸色出来的时候，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“事情不顺利吗？”
苏蕴站定，盯着那辆押解着郑立离开的警车，忍不住声音颤抖道：“他翻供了，说的人并不是苏新月，但我也不知道是谁。”
楚旬眉心越皱越紧：“他不怕你不追究了吗？”
“他知道警察不会给我透露他的口供，所以想要借用这个机会来用信息差欺骗我。但是我识破了，我要追究。”
苏蕴收回目光，抬眼看行他。
“阿旬，你说得对，也许是真的有人不想让我动苏新月。”
至于这个人是谁，就算是她不说出口，楚旬也心领神会。
“先上车吧。”他拉开车门，柔声说：“就算郑立不供出苏新月，那就让他接受应有的惩罚，你也不需要用钱帮他了。其余的事情，我们从长计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