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继昌喝光那瓶水。
有点后悔加他。
多余消耗精力。
“……”
算了,给曾爷面子。
庄继昌放下矿泉水,上下滑动几下,单手回复,惜字如金:【好。】
具体好什么模棱两可。
手机还没放下,一条横幅提示。
严我斯穷追不舍。
【您刚来凤城,生活可还习惯否,有什么需要,住酒店还是租公寓?】
庄继昌:“……”
一想到当大boss也不是个能随心所欲的主儿,他薄叹一声,【嗯。】
模糊表达才符合利益最大化原则。
这一回。
庄继昌没着急摁灭手机。
他刻意等了半分钟,确定严我斯不再发来,才又去洗手间。
—
“……”
严我斯有点烦。
早听说庄继昌沉默寡言。
可真正两个字眼摆在眼前,金豆一般,他还是觉得下不来台。
庄继昌不声不响给来了一个下马威。
还是他自找的。
“……”
无语。
左右巡看一圈,发现烟抽完了,严我斯抓起手机,披了件薄外套下楼买烟。
路灯下。
严我斯点燃一支流水音。
入口细腻醇和,正好松解他的焦躁。
红盒软。
最早他是看曾爷抽,这烟北京以外不好买,他和便利店老板熟,能给调货。
火光明灭。
严我斯缓缓吐出烟圈,深叹一口气。
这个庄总比想象中更难打交道。
自从曾爷透露总部安排后,他就时刻紧守oa,生怕错过。
流程变更之时,正是他表态之日。
本来,上个礼拜说好来公司。
曾爷特地让他定了一桌接风宴,鼎悦豪包,一万八一桌。
结果。
临门一脚,人家忽然就爽约。
想不来就不来。
“……”
是龙,得藏着;是虎,得卧着。
严我斯不知道怎么就想起这句台词。
还是草率了。
他忽然有种落寞。
像灯红酒绿的街道背后,一个看尽行情过来人的无尽感伤。
大喜易失言,大惊易失态。
他的示好,太廉价。
抽完一支烟,严我斯低咳两声,买了一瓶可乐,摁灭烟头上楼。
人情世故一盘棋。
玩得就是一个虚张声势。
一切走着瞧。
—
翌日,新的一周到来。
余欢喜正常上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