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去之间。
余欢喜又闻到那股幽微木质香,清凉中略带辛甜,像不合群的凛冽,理智又冷漠。
突然。
手机低频振动声传来。
嗡嗡,嗡嗡。
余欢喜左手腕一颤,镇定垂首一瞧。
无事发生。
“……”
她下巴微抬,偏头斜睨他,同样左手裤兜,衣料衬出分明骨节。
嗡嗡,嗡嗡。
振动歇斯底里,落在耳中,像被毒哑却不甘的蝉。
他站得挺拔,目不斜视,有如被点穴。
“……”
余欢喜放肆打量他背影,饶有兴致浮起嘴角,不自知地开始甩着塑料袋。
叮。
四楼到了。
电梯门再次打开。
眼前仿佛挂了密不透风的竹帘子,门开拂起的风吹亮浮灰,细碎光斑闪烁,余欢喜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。
响亮得像打板。
“……”
以前从没留意四层人去楼空。
余欢喜迈出去的右脚强行抽回。
关门。
热烘烘的风扑在脸上。
“……”
倏地。
她肚子咕噜一叫,尾音俏皮上扬,有一种百转千回的诙谐。
为领证中午没吃饭。
余欢喜若无其事退回来,解开塑料袋,掏出三明治转着找出口撕包装。
余光里,余欢喜感觉有一道目光扫射。
她一勾嘴角,开始抠透明胶带,刚摔了一下,卖相有点难看。
自己稳住,就可以搞别人心态。
……
电梯在负一停下。
当电梯门第四次打开,庄继昌习惯性整理袖口,抬步走出,头也不回。
余欢喜倚门探头,见他走远,才毫不犹豫摁下七楼。
—
新图大厦地库。
听见身后轿厢关门声,庄继昌收住脚步,顿了下,回身一眺。
门厅处空无一人。
余欢喜。
庄继昌勾唇,淡淡摇了摇头,心里默念一遍,掏出裤兜手机,解锁,拨了个号码。
“东风,查个人,”他报上余欢喜名字,着意补充,“别惊动曾爷。”
“好的,昌哥。”
迅速收线。
庄继昌切回通话记录,三个未接来电。
翁曾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