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！”
林放没好意思道歉，干咳一声后，唬着脸问道：“还要再砍吗？”
“要……要的，我先做饭给你吃。”
顾雪怡小声说着，走向厨房准备烧火。
林放摇了摇头：“我在镇上吃了才来的，先去砍柴吧。”
顾雪怡踌躇着不肯动，不太想让林放去劳苦。
“快点啊！”林放不耐烦地催了一下，她才慌忙跟上。
砍柴是个技术活，林放虽然说不上五谷不分，但这手艺也不是天生就会。
最后还是顾雪怡看，林放背，来回跑了三次以后，才把存放木柴的棚子堆满。
傍晚的时候，老汉从叔公家回来了，她一言不发地看着两个年轻人在院子里忙碌，然后拄着拐杖去厨房，切了点腊肉炒辣椒。
吃饭时看到有荤菜，林放觉得这应该跟自己留的钱有关系——
改变一个贫困家庭，就是这么简单。
站在老汉一家的角度，一个在读大学生，一个上小学的女孩，一个残疾的老汉，基本没有赚钱能力。
如果不是林放插手顾雪怡的生活，大概顾渔乐上学的费用，都要靠顾雪怡在食堂和图书馆兼职，而且顿顿吃白米饭才能省下来。
吃完晚饭，门外北风“呼呼”地吹着，厨房里烧着下午刚砍的木柴，火光里不时传来“啪啦”的爆裂声。
顾雪怡认真指导阿渔读书，不时把飘下的发丝拢在耳朵后面，露出一片映着红光的小耳垂。
老汉坐在火盆边上，手里继续编着筲箕——
这是他一个残疾人，唯一挣钱的来源。
……
……
第二天，林放跟顾雪怡离开山区，坐上了火车，但不是去南都的火车，而是去了滇省的省会春城。
顾雪怡这时候才知道，林放居然要带她坐飞机。
通过安检的时候，顾雪怡轻轻拉了下林放的衣角：“我们还是坐火车吧，好不好？”
林放知道她舍不得花钱，便安慰道：“别担心，提前买的飞机票跟软卧价钱差不多。”
这次林放没有撒谎，但对顾雪怡来说，第一次坐飞机的紧张感远大于新鲜感，尤其刚起飞的时候，脸色一片煞白，紧紧抓住扶手不敢松开。
直至平稳以后，她的肩膀还在不住地颤抖。
“以……以后再也不坐飞机了。”
顾雪怡小声的请求，眼睛里满是惊魂未定。
“可以，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林放笑嘻嘻的说道。
“什……什么条件？”
“开学以后我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，你帮我看着哪都通怎么样？”
“啊！！！”
顾雪怡有点没反应过来。
林放继续说道：“也就是说，哪都通的日常事务都由你来负责，我只负责掌舵大方向。”
这是他早就想好的——
下个学期的主要精力，肯定要放在智汇论坛那边，很难兼顾“哪都通”这边，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可靠的人，帮他把这副担子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