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，你们做不到？”林放面无表情地反问。
相较于信心不足的章鹏，秦瞬的毅力和心气明显更高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从林放手里接过传单：“我肯定能做到！”
林放对秦瞬的表现还算满意，虽然稚嫩了些，但如果好好打磨，还是有机会堪当大用。
相较于秦瞬的果决，章鹏就差了些：“我……我应该也可以吧。”
犹豫了好一会，章鹏才接过传单，对此林放也没说什么，直接就打发他们去了。
很快，教室里就只剩下林放一人，早午的阳光轻轻洒在他身上，暖洋洋的非常舒适。
林放背靠着在椅子，双脚翘在桌上，眯着眼睛似在假寐，盘算着接下来的运作，凉意的秋风偶有拂面，撩动一头金黄的碎发。
有人轻轻走过来，林放不用睁眼，都知道来人是谁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我……我来打扫。”
顾雪怡轻轻地靠近，像一只温柔的小猫。
“嗯。”
林放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，算是认可了这个理由。
于是顾雪怡放下书包，到外面去接了盆水，然后拿来抹布浸湿，开始轻手轻脚地擦拭起来——
其实经过前几次的打扫，差不多全都清理干净了，唯独铁窗上面的锈迹无人在意。
那晚上清理蛛网的时候，顾雪怡就记住了这个细节，今天特意过来清理。
不过除了铁窗上面的锈迹，她今天又发现了另一个细节，那就是昨天搬来的盆栽身上有不少积灰，于是在擦完铁窗后，她又开始清理那些积灰。
半晌过后，林放睁开了眼睛：“我把这两间教室的钥匙给你，以后你来开门和锁门，可以吗？”
“嗯。”
顾雪怡抬起头，目光却不敢看林放，而且越过林放的肩头，看着窗台上的那盆发财树，翠绿的树叶在阳光下竟有些熠熠生辉。
因为便利店也有一盆同样大小的发财树，只是款式有些不同。
池小雨说，那是老板娘专门买的。
那么这一盆，也该是老板娘买的吧。
“那就交给你了。”
林放把钥匙交给顾雪怡后，就准备走人——
林继军夫妇还在酒店，他得过去陪着吃午饭。
就在这时，顾雪怡从书包里布袋里面，掏出两幅针织围巾和手套递了过来。
“给我的？”
林放惊讶地接过来，发现两副手套一大一小，大的那副自己戴正合适，围巾倒是同等大小，但款式略有不同，一款更适合男生，一款更适合女生。
“冬天快到了，我怕你和老板娘冷。”顾雪怡小声说道。
直到这时候，林放才发现顾雪怡的眼圈有点发黑。
“这是你最近熬夜织的？”林放问道。
顾雪怡红着脸不回答，拿起抹布开始打扫卫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