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溪正要说话,却见容澜已经走了过来,然后站在她的身边。
北堂越的目光顿时落在了容澜的身上,神色晦暗,语气却异常的平缓:“容公子,我府中失窃又死了人,而你的嫌疑是最大的,还请你跟我走一趟。”
容澜冷冷地看着他:“我不跟你走。”
云溪怒瞪了北堂越一眼:“我师父根本就没有做过那些事,你分明就是在故意针对我师父。”
北堂越面不改色:“他到底有没有做过,我自然会调查清楚,但他现在仍然是嫌疑人之一,所以必须要跟我走。”
云溪懒得再听他的废话,转头看向容澜:“师父,可以打人吗?”
容澜神情冷漠,语气淡若水:“你随意。”
云溪闻言,眼睛蓦然一亮。
她的身影忽地一动,直接一脚踢向北堂越。
北堂越的面色猛然大变,随即转身避开,但云溪却又迅速改变了攻击方向,使用轻功直接掠到他的身后去,然后又一脚踢向他的背脊。
砰的一声响。
只见北堂越的身体直接摔了一个狗屎吃姿势。
因为是面部朝下,他的鼻子也伤了。
两行鲜血从鼻孔之中流了下来。
但云溪却还是没有放过他,专门打他的脸。
北堂越的惨叫声不断响起。
不一会儿,他英俊的脸庞便青肿如猪头了。
至于被他带过来的那些官兵,根本就没有机会插手,因为云溪的速度太快了。
“死色鬼,再吃本姑娘一记老虎拳。”云溪的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花,握拳猛地朝北堂越的面部打过去。
北堂越的身体又倒飞了出去。
站在府邸门口前的北堂翼,在看到北堂越的惨状后,身体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。
他是第一次见到比北堂浅月还要凶猛的女人。
打完人后,云溪的心情也变得舒畅多了,她的身影一晃,便又回到了容澜的身边。
她朝容澜眨了眨眼睛:“师父,你满意了吗?”
容澜瞥了她一眼:“你玩得高兴便可。”
北堂翼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北堂越,表情是一言难尽,他犹豫道:“他是北阳国的大皇子,若是就这么出事了,你们怕是会有麻烦。”
云溪摆了摆手:“本姑娘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了。”
毕竟她和师父可以直接跑。
不过以师父的武功,也无须逃跑。
北堂翼伸手揉了揉眉心,突然问道:“你们是沧澜国的人对吧?”
云溪却一脸惊讶地看着他:“你现在才知道吗?”
北堂翼解释:“鬼医没跟我说过你的身份来历,而你又一直使用假名,就算我有心调查,依旧是很难查到你的真实身份。”
云溪又看了他一眼:“刚才北堂越都已经把我的身份说出来了。”
北堂翼叹了一口气,表情有点无奈:“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而已。”
他怎么也没想到,鬼医掳来的女子,竟然会是沧澜国的安宁郡主。
不过安宁郡主并不算什么,主要还是容澜的特殊身份。
按照沧澜国容氏皇族的辈分,那位可是容氏皇族的祖宗啊!
若是让父皇知道此事的话,怕是会怀疑他通敌吧。
北堂越被官府的人抬走了。
而没有北堂越撑腰,官府的人也不敢去得罪北堂翼。
更何况,他们也打不过那个红衣女子。
于是只好离开了。
在他们离开后,北堂翼便转头看向容澜,笑道:“没想到阁下竟是沧澜国的容王,倒是在下眼拙了。”
不过他没有认出容澜的身份,其实也不能全怪他眼拙,毕竟很多人都不知道容王的真实名字。
而北堂浅月和北堂越之所以会知道,那也是柳千雪告诉他们的。
容澜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,并没有出声回应他的话。
云溪拧眉:“师父,以我们的身份,可能不适合留在这里。”
自从来到昭阳城后,她便一直住在二皇子的府邸里,北堂翼倒也没有亏待过她。
因此她现在也不想连累北堂翼。
她觉得自己与师父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容澜冰眸一转,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,语气平静:“你去何处,为师便往何处。”
他并不在乎这些,只是不想再与徒弟分开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