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澜听着徒弟的话,突然又有一种头疼的感觉了。
云溪却是越说越兴奋:“徒弟给师父治病,乃是天经地义的事,师父也不用太过感谢徒儿。”
只要师父乖乖地让她抱着睡觉就行了。
她早就想这么干了。
师父的身体那么香,抱着师父睡觉肯定会很舒服的。
容澜站了起来,冷睨了云溪一眼:“为师觉得你才应该要去治一下病。”
这个徒弟脑子里想的事,就没有一件是正经的。
但是容澜并不知道,在云溪的脑海里,只要是与师父有关的,那都是最正经的事。
容澜没有再理会云溪,径自移步离开,朝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云溪看着容澜离去的身影,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又立刻想通了。
师父肯定是因为害羞,所以才会提前离开的。
等会她直接去师父的房间就行了。
想到能与师父睡在一起,云溪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,就连脸上的兴奋之色也不曾减退,整个人都沉溺在一种愉悦的情绪中,还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傻笑。
吃饱之后,云溪便立刻朝容澜的房间走过去了。
她站在房门前,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,随后嘻嘻一笑:“师父,徒儿要进来了。”
云溪伸出手,去推房门。
结果却发现,房门竟然推不开了。
云溪:“……”
“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。”容澜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。
云溪瘪了瘪嘴,眼神幽怨,委屈巴巴地道:“师父,你是不是嫌弃徒儿?”
容澜回答:“不是。”
云溪随即问道:“那师父为何不让徒儿进去睡觉?”
容澜沉默了下来。
云溪不死心地道:“师父,你肯定是嫌弃徒儿了。”
又过了片刻,容澜才再次出声:“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,那便当为师是在嫌弃你吧。”
云溪不由地被噎了一下。
容澜道:“早点睡觉,不要再来打扰为师,否则为师又会想要当你的陪练。”
云溪:“……”
师父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。
见容澜是真的不想让自己进去,云溪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。
屋外风雨交加。
雨水淅淅沥沥,风声飒飒作响。
房间内的玉炉还散发出一缕缕的香烟,云溪躺在床上,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觉。
她与师父之间,现在只有一墙之隔。
“要是能把墙砸烂就好了……”云溪喃喃自语。
但她也只是想想而已。
唉!
她什么时候才能抱着师父睡觉?
辗转难眠到半夜,云溪才开始入睡。
所以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,云溪连早膳都没有起来吃。
容澜见不到云溪,便知道她又赖床贪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