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骥，你说你以前可是学校的年级第一，学霸啊，怎么混成现在这样子了啊？”
“当初要不是杀了人，坐了牢，你说你是不是能上名牌大学，出人头地了？”
“喂，刚才你说你有工作，你在哪里工作啊？做什么的？不会是看大门的吧？”
“我看你仪表堂堂，长相还是不错的，我们这里也做会所，里面正在招一些男模啊牛郎之类的，你要是需要工作，我可以跟我老大推荐你去。”
“你这样貌，估计做一两个月，被富婆看上不是问题，到时候你那三十万，很快就可以还清了。”
“怎么样？要不要考虑一下？”
张骥脸色很难看，并没有回应他，而是看着atm处。
六指抽完了一支烟，扔在地上，顺着张骥的目光，看着阮娇娇的背影，道：“啧啧，张骥，看得这么入神，你不会是喜欢她吧？”
张骥一愣，收回目光，冷眼瞥了一眼六指，“关你屁事。”
六指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，道：“我在会所见过不少的女人，身材样貌都很不错，但是没一个能比得上阮娇娇的。”
“要是她还不了钱，就算是把她迷晕了，我也要把她带去会所，用身体还债。”
“你敢！”张骥挥出一拳。
六指似乎早有准备，后退了一步，张骥的拳头落了空。
“所以啊，赶紧还钱，不然我不知道我老大什么时候会等不下去，直接就把她绑走了。”
“对了，你也一样。”
张骥紧握着拳头，颤抖着肩膀，气得不轻。
这时，六指的手机响起“叮”的一声，他拿起来一看，嘴角扬起。
“到账了。”
“今天就先放过你们，下个星期再找你们，记得准备好钱。”
“我们走。”
六指他们离开了，阮娇娇也从那里走了过来。
张骥问：“娇娇姐，你给他们转了多少钱？”
阮娇娇道：“我转了十万，一人五万。”
“你帮我还？”
“没事，先还一点是一点。”
张骥看着阮娇娇，沉默不悦。
阮娇娇轻笑道：“好啦，没事的，我们是姐弟，应该互帮互助的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
张骥咬咬唇，还是没说话，只是脸上的神情，复杂得很。
阮娇娇拉住他的手，柔声道：“刚才六指说你父亲的事，你要不要给你父亲打个电话？”
张骥眼眸垂下，看不懂他脸上的神色。
阮娇娇知道他很纠结，拍拍他的手，道：“别怕，想见就去见吧。”
“去的时候，叫上我，我陪着你。”
张骥看着阮娇娇，好一会，默默点了头，“嗯。”
阮娇娇看了看时间，道：“时间差不多了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张骥沉默良久，才点了头。
他叫了辆车，把她送到颐樾府后，自己也回到了出租屋里。
看着空荡荡的房间，张骥沉默着坐在沙发处，好一会，才拿出手机，拨打了许久未曾拨打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很久，本以为不会有人接，正要挂断的时候，电话那边传来一道苍老虚弱的声音。
“喂，谁啊？”
张骥咬着唇，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，良久，才缓缓开了口。
“爸，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