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拽的七零八落的衣襟收拢好,宋清浅心里默默念叨着心经让自己平心静气。
“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…”
嘀咕良久,宋清浅拽起一侧皱皱巴巴的薄被盖在了头顶。
陆璟川这人真是狗,她拿他当兄弟,他却拿她当女人。
早知晓,她刚就应该好好踹陆璟川几脚,以解心头之恨!
竖日,天还未亮,陆璟川就冷的打了一个寒颤,他警惕的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。
冰凉彻骨的地板瞬间让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,扫了眼不远处紧闭的床幔,陆璟川眼眸幽深的可怕,昨夜他差点就铸成了大错…
身上仅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,陆璟川环视了一圈并未看到外袍及腰带,想必都还在床上。
思忖了片刻,陆璟川还是没有勇气去床上取,只能轻手轻脚的走去一边,从包裹里取出一身干净的衣袍重新穿好走了出去。
北初回到驿站的时候四更已过,与北沐交代了几句,他就一直在门口守着,看到陆璟川出来,他快速嘤了上去。
正欲开口,陆璟川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两人匆忙去了隔壁房间。
宋清浅昨晚折腾了很久才睡着,所以起来的时候罕见的已经日上三竿了,楼下吵闹声不断,想必是能出去,她匆匆洗漱过后,推门走了出去。
“老三媳妇,你早饭还没吃,房间里一直给你留着呢。”
老太君笑着提醒道。
“婆母,我不饿,先不吃了,我下去看看。”
宋清浅说罢就看到王氏兴冲冲的朝她招手,陆携月也凑了过来,小声嘀咕道:
“三嫂,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晚,我都找你好几次了,三哥还不让我进去打扰你。”
“三嫂,你今日这衣裙衣领怎么这么高,你很冷吗?”
“你不会和我三哥一样生病了吧?我一早上看到我三哥打了好几个喷嚏,你不会被传染了吧?”
宋清浅听着她的絮絮叨才晓得,原来陆璟川一晚上冻感冒了,真是活该,她随即笑道:
“我没事啊,就是昨夜房间里有只蚊子,嗡嗡叫了一整晚,抓又抓不到,搞得我没睡好。”
“你房间也有?这驿站确实蚊子不少,我还以为是我太过于娇气呢,原来大家都一样。”
说罢陆携月凑近了她,用仅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开口:
“三嫂,我今早看到宋微澜是从孙无银的房间里出来的,看起来脸色苍白,身体虚弱的很,你说她会不会被孙无银…”
“你看清了真是宋微澜?”
宋清浅追问道,宋微澜心比天高,谁都看不上,怎么可能会委身孙无银。
况且宋家人各个都是宠女狂魔,尤其是宋千仇,他活着怎么可能让他宝贝女儿被糟蹋?
“是啊,千真万确!”
陆携月斩钉截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