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七担心里算了算:“把荒地开出来翻平整,房子修好,怎么也要四十两银子,要是能有个五十两,修出来就更气派了。”
宁大郎心想,幸亏他知晓家里有多少银钱,否者吓都要吓死。
四十两,他宁大郎一辈子都赚不来。
得亏有几个好孩子。
“不不不用很气派,能住人就行。”
太气派他也修不起。
要不是有宁薪后来拿的十三两兜底,他都想自己来,慢慢干,干上三五年总能修好。
可闺女大了,儿子也大了,还住一屋不像话。
送走赵七担,宁大郎便去找堂兄弟们说这事。
二十文一天,不管饭。
这随随便便就约好了七十人,一天一千四百文。
宁大郎深深吸了几口气。
回到家里,他让蒙氏给他倒杯水,加点糖。
“怎么了?”蒙氏问。
“我有点晕。”
蒙氏赶紧去灶房给宁大郎弄糖水。
宁大郎喝了过后,才慢慢缓过来。
他种种叹息说想回屋睡会。
“大郎,你可是哪里不得劲?”蒙氏问。
兰氏、何氏也担忧的看向宁大郎。
“我就是想到,修个房子,家底都掏干净,心里有些慌。”
何氏心里也慌。
但没有办法,这房子终归是要修的。
早些修也好,让几个闺女在娘家的时候,住的舒坦些。
尤其是阿薪,都十五了。
三房、四房手里是拿不出银子来,尤其是四房,何氏天天要吃药,还有宁安身子也不好。
兰氏也没攒下钱,很多时候还要接济一下何氏这个表妹。
最多也就是来干干活。
多给糊几双鞋底子。
兰氏、何氏心里默默感叹,这年头没本事赚钱真是太难了。
宁薪是没这么多心思,她挑着野物,还用一捆柴平衡了下。
年纪大的堂兄弟试了,即便脸憋的通红,都没能挑起来。
不服不行。
下山宁薪走的也很快,催着前头的人快些走。
宁和、宁遇各扛了一根不算粗的干柴。
走的满脸通红,有种快要喘不上气的感觉。
但他们还在咬牙坚持。
有几个孩子是真的走不动了。
宁薪才说道:“大家原地歇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