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厉看了一眼表,“张局30分钟后,做完检查。”
“我过去看下他。”贺言辞闻言就要下床;
“吃完再去吧。”贺厉扫了一眼桌上的保温饭盒;
“小叔,您要不要吃点?”有贺厉在场,贺言辞也不好让禄爻继续喂自己;
“闻着倒像天香居的鱼汤。”贺厉翘起二郎腿,目光若有似无得扫过一旁的禄爻,
禄爻面色不改,害羞的红了脸,“言辞哥哥爱喝,我特意和天香居的厨师长请教的。”
贺厉轻笑一声,
是啊,刷卡请教一次;
贺言辞闻言感动,语气都带着显摆,“小叔尝尝?”
“我不吃鱼。”贺厉冷冷的回了一下,
“小叔,我先去看看张局。”贺言辞觉得气氛古怪,囫囵吃完起身离开,
病房内只剩下禄爻、贺厉两个人。
“小叔下次还是别让保镖大哥那么早下班了。”禄爻靠在窗边,把剩下鱼汤丢在一旁。
刚刚看到贺厉手臂上的纱布,昨天分开的时候还没有,看来是送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。
“难道我要带一堆保镖送你回家?”贺厉向禄爻伸出手,
禄爻看着他特意露出的纱布,没有理会,“受伤了就不要乱跑。”
“我以为你穿这么漂亮是来看我的。”贺厉恹恹的收回手,好像可怜小狗,
“穿的漂亮不为取悦谁。”虽然,是姜云峰让她讨好贺言辞的,
“探病穿成这样?”贺厉收敛了情绪,抬头扫视着禄爻,目光停留在她露出的肩头;
“出门走得急。”禄爻随口编了句瞎话,
“我看是着急去打包。”贺厉起身走向禄爻;
禄爻心下暗骂,有个狗鼻子,
下意识退后两步,眼神乖巧的说,“我不知道小叔什么意思。”
贺厉高大的身影可以将娇小的禄爻完全覆盖,“贺言辞如果和你一起离开,就不会受伤了,”
“是他要留下的。”禄爻眉眼带笑的抬头看向贺厉,
“是你让他留下的。”贺厉一手撑在窗边,将禄爻禁锢在自己的领地内,
“无论我怎么做,最后他都会受伤。”禄爻没有丝毫愧疚,她只是算到了会有大火,并进行了不干预政策罢了,
“他那个相好也受伤了,听说留疤面积还不小…”贺厉没有继续说下去,
“真可怜呢。”禄爻又怎么会不懂,
秦雅瑶会借着这次的事件,道德绑架贺言辞,让贺言辞一直愧疚下去,把他牢牢的抓在手里。
贺厉把额头靠在禄爻裸露在外的肩头,“玫瑰真残忍。”
谁的同情会这么没有感情,甚至带着笑呢;
玫瑰真美。
“在残忍也只是玫瑰罢了。”禄爻只觉肩头喷涌着热气,
她听得出贺厉语气里毫不遮掩的兴奋,
恶犬总会因为罪孽而蠢蠢欲动。
她真的能拴住这样一条疯狗吗。
“在我这,你可以永远做神殿里受人供奉的玫瑰。”贺厉把头深深埋进禄爻的颈间,
压制着自己想要摘下玫瑰的阴暗;
“玫瑰、不能出现在神殿。”禄爻紧握着手,不想回忆那段不算好的过去。
“那我就为玫瑰打造专属神殿。”贺厉说完不等禄爻回答,就一口咬在眼前的锁骨上,“要来看我。”
禄爻吃痛的躲了一下,却迎来了贺厉的变本加厉,
“一会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