禄爻将二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,林蒙难道是贺厉的人?
“你过来。”贺厉将面前的水晶杯向前推了一下,抬眼看向眼睛乱转的禄爻。
“是,小叔。”禄爻老实巴交的走到贺厉身边,拿起醒酒器,
随着动作露出了细嫩的手腕,手侧的红印格外刺眼。
贺厉目光渐冷,昨晚的时候还没有。
注意到贺厉的目光,禄爻就好像找家长告状的孩子一样,撇嘴看向那边点头哈腰的贺言辞。
贺厉被禄爻的行为取悦到,抓着禄爻的手腕,拽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。
“再叫一遍。”贺厉没有松手,而是用带着薄茧的指腹,轻揉着禄爻手侧的红印。
禄爻心虚的看向贺言辞那边,她终于体会了一把洪世贤的快乐。
好在,贺言辞一直低着头和张局说话,对这边发生的事毫不知情。
“再叫一遍,小叔帮你报仇。”贺厉捏了捏禄爻的指尖,
他不喜欢小玫瑰的注意力在别人身上。
禄爻回头看向贺厉,这还是她第一次,在明亮的灯光下,好好的观察贺厉。
轮廓锋锐晕染着淡漠与疏离,偏偏有一双致命的桃花眼,
好像秋池内星光满溢,诉说着世间最深邃的柔情。
贺厉应该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。
比五年前的贺厉更好看、
但是也更危险。
此时,这个男人正看着自己,好像一直求主人关注的大型犬。
“小叔。”禄爻轻声开口,声音里夹杂着诱哄,
她垂眸看着揉捏着自己的大手,
恶犬又怎样,
驯服就好了。
“乖。”贺厉如羽的长睫闪了闪,
转而看向还在站着的贺言辞,“坐吧。”
“谢谢小叔。”贺言辞纵使有万般不愿意,今天也只能本本分分的当贺厉的好侄子,城南的项目他必须拿下。
“你父亲已经找过我几次了。”坐在一旁的张局,是个聪明人,
贺厉对贺言辞的态度显而易见,那他也没必要因为贺建成父子,得罪贺厉,
况且贺建成父子的为人,他还是颇有微词的。
“是,家父再三叮嘱我,一定多向张局学习。”贺言辞说完就把酒干了,“您看,城南的项目…”
禄爻立着耳朵听着动静,城南这个项目怎么这么多人盯着,她记得前几天那个便宜爹也提过。
禄爻不知道的是,
今晚贺厉和张局约在这,也是讨论这个城南项目的。
然而,贺言辞的话还没说完,就听门外一阵喧闹,
紧接着从门口涌入七、八个男人,“张局,听说你今晚在这,咱们可要痛痛快快喝一顿。”
“小贺,这都是我这些年工作上的伙伴,你可得替我陪好啊。”张局边说,边带着贺言辞坐到了离贺厉远些的位置上,
禄爻凤眼在对面的人身上打量,又回头望向贺厉;
她不信这件事与贺厉没关系。
“再叫一声,小叔告诉你。”贺厉眉色坦然,低沉的语气平静而清冷。
仿佛只是一个长辈,在与后辈说着平常不过的事。
然而,他做的事可不是长辈会对后辈做的,
眼看自己的被捏红大腿,
禄爻扭过头,低低的娇嗔一句,
“恶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