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没有戳穿裴宴洲,而是耐心的吃完饭又等赵老才上楼之后温浅才出声询问,不过是不想让赵老担心而已。
裴宴洲看温浅认真的看着自己,顿了一下,才重新下了沙发,“去你家吧。”
他也不想老头子担心自己。
两人沉默着上了车,又沉默着回到了温浅家外的巷子口,又沉默着进了温浅家里。
四合院的房间温浅只收拾了一个出来,温浅肯定不可能带着一个大男人去自己的屋里,便只能将他带到了书房。
裴宴洲很高,足足有一米八六以上,他一进书房温浅便觉得原本宽敞的书房好像都狭窄了很多。
温浅将书桌前的椅子反了过来,让裴宴洲坐下后,这才从架子上拿了一个简易的药箱下来。
箱子以前是温浅的外公用的,她前几天收拾了一下,又放了一些日常的棉布,剪刀和各种急用的药粉进去,甚至还有一小瓶酒精。
裴宴洲坐下后,便主动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,露出精壮的上半身。
温浅看着他胸口往上一下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,立刻了皱起了眉头。
“怎么没去医院看看?”温浅拿棉布小心的将他伤口附近的血迹给擦了,消毒的时候她便看到裴宴洲伤口上有药粉。
应该是裴宴洲之前已经用药了。
果然,裴宴洲看到近在咫尺的温浅后,转开头道,“你的药粉比医院的还好用。我本来是想来你家里问你还有没有药粉的,但看你不在,我还以为你去山里还没有出来。”
“本来想着回去拿点东西,没想到你竟然在家里。”
裴宴洲详细的解释了一遍。
他说话的时候,略微弯着腰的温浅和他凑的很近。
从来没有和一个女人近距离接触过的裴宴洲,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,就连耳垂也泛起一层淡淡道的粉色。
温浅一直在专注的给他清理伤口,丝毫没有注意到裴宴洲的异样。
等她重新清理了一遍裴宴洲的伤口之后,他已经止血的伤口又有血流了出来。
温浅丢了纱布,重新将止血的药粉倒了上去,想了一下,她又将之前做的乌藤粉也倒了一些出来,这才问裴宴洲,“有没有感觉好一些?没有那么疼了?”
这些乌藤粉做好之后,温浅又加了十几种药材进去,按理说应该是很好的止痛药了
裴宴洲听了温浅的话后,静静的感受了一下,发现伤口的地方痛感果然减轻了很多,就好像那种痛瞬间消失不见了一样。
他看了眼温浅手里的药粉,知道肯定是这药粉非比寻常。
等温浅将裴宴洲的肩甲处的伤口重新包扎起来后,裴宴洲才斟酌着问道,“这些药粉,你还有吗?”
温浅手里的药粉重新封了起来,又重新拿了两个竹筒出来,“这些够吗?”
裴宴洲犹豫了一下,这才看向温浅道,“我们今天执行任务,有两个人伤的很重,你,你能去看看吗?”
并不是裴宴洲不信任医生。
而是其中一个兄弟伤的真的很重,医生那边已经说了,不容乐观。
裴宴洲知道自己不应该将全部的希望放到温浅的身上,但他想试试。
万一温浅真的有办法呢?
温浅是知道裴宴洲一直在部队的,听他说想让自己出诊,便直接收了药箱又将一些常用的药放了进去,等走到门口才发现裴宴洲竟然还再屋内看着自己,温浅皱眉道,“走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