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星眠指尖微捻，语气不咸不淡，“我们不过是协议关系，何来难受一说。”
“要是权先生那边一直卡着你，你的亿万家产要什么时候才能继承。”
“关乎我们的共同利益，作为合作对象的我应该有资格过问。”
男人沉默着眺望远处，神色晦暗不明。
片刻，他才缓缓开口“好，等着我回去再探探口风，问得太过频繁容易引起他怀疑。”
林星眠瞥了他一眼，“也行，那你先欣赏一下夜景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林星眠唇瓣微抿，迈步离开小桥。
“你真的不想再问些什么？譬如，我怎么知道你会跳探戈，知道你的出道影片时长？”
男人的低哑声音回荡在不算宽阔的小巷子里。
河面漾开层层涟漪，拍打着河岸。
林星眠停下脚步，声音清冷而干脆，“我不知道，也不想知道。”
“在我们这行，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。”
空气沉寂了几秒，就在他准备继续往前走时，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，
“你究竟是不想知道，还是不敢知道？”
林星眠眼睫颤动，身子僵硬了片刻。
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，抬脚又走了两步。
“那我换个问题，我看过你的采访，听说你12岁时养过一只‘小狗’黑头发、蓝眼睛，是真事？”
河道两旁回荡着江子衿的声音。
林星眠站在原地良久，垂眸道：“是真的，我在一个冬季雨夜捡到他，他不乖，也不听话，但好在脸长得还算过得去。”
“照顾了他差不多一年，下一年的冬季，他就自己走了。”
林星眠回眸，“事情太久远，很多事情我也记不清了，你问我这个做什么？”
江子衿仔细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，叹了一口气，
“他们总说林影帝双商在线，我却不这么觉得。”
林星眠蹙眉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江子衿挑挑眉，合上敞开的大衣，耸了耸肩，“没什么，最后一根烟被你灭，好冷，先回去睡觉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，倒是讲清楚啊！”林星眠大步追上他。
“没什么，只是有感而发，世风日下呀，人狗都能混为一谈。”江子衿低声嘟囔道。
他讲话含糊不清，林星眠根本听不清他在讲什么。
林星眠跟在他旁边，耐心道，“你现在还年纪小，很多事情还不明白，以后少抽烟少耍性子！你这样的条件再找一个老”
“你想说什么，找老婆？”江子衿眼眸晦暗，眼眸闪过一抹凶光，“你现在不是我老婆吗！我还得再找一个？！”
江子衿脸色紧绷，周身气场冷冽。
林星眠神色微怔，心里百味杂陈，无法分辨情绪。
想开口说些什么，可对上他的眼神，还是把话咽下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