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柯杰的登场,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,毕竟是八连冠当代棋圣,代表着这个赛事的世界顶尖水平,有能力的人放在任何一个地方,都会受人尊敬。
更何况他目前还经历了在棒国的这一次风波,现场无论是明星还是商业合作伙伴,都必须得在这时候表态,表现出自己的爱国情怀。
吕屠也不例外,他是发自内心地佩服柯杰,尤其是这类脑力领域的佼佼者,不然也不会替柯杰出这口恶气。
卞相壹始终憋了口气,可当看见柯杰的那一瞬间,他心里的底气还是消散了许多。
饶是他自命不凡,可柯杰始终是当代围棋不可逾越的一座丰碑,正如他所说,他这几年来一直都在研究柯杰,拿他当做自己的对手和学习的榜样。
如今这个大魔王就站在自己面前,他是一点信心都没有。
“比赛开始!”
坐镇主场的柯杰每一步都下得比卞相壹快出不少,这是对自己棋力自信的表现。
而反观卞相壹,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多做思考,不是他不行,而是他始终坚信只有模仿ai的不败下法,才能战胜柯杰。
别看每一步都慢上几秒,就这几秒的时间,积累起来就会是一个巨大的差距。
台上的棋局鏖战正酣,台下的众人昏昏欲睡。
就连吕屠也对围棋一窍不通,他只知道围棋的基本规则,一颗棋子有四口气。
看了十几分钟后,吕屠烟瘾都犯了,看了看旁边的姜时宜,只见她的眼神中依旧有光彩,好奇问道:“你会?”
“会一点点。”
“行,你先看着,如果棒国人耍花招,你不用给他们面子,我出去抽支烟。”
吕屠看着台上,此时卞相壹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,而柯杰正百无聊赖地抠着手指,早已习惯了卞相壹的节奏,上次在lg杯赛上时,卞相壹就是眼看自己时间不够了,这才举手让裁判介入。
今天在龙国,在中海,我看看还有谁能拯救你,吕屠轻蔑地想着,去到了厕所。
以他现在的身份,想吸烟当然可以让场地工作人员,给他开一个偏厅或者套房,可他依旧还是习惯于去厕所。
刚点上烟走进厕所,听觉敏锐的他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声音,夹杂着压抑到极点的低沉喘息。
吕屠笑了,没想到还有人在男厕里乱来,这可实在是过于会玩,太刺激了吧。
他没有破坏别人好事的恶趣味,离开了厕所,站在外边抽着烟,可没想到,他一支烟都还没抽完,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。
看见站在门口的吕屠时,他有些错愕,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:“吕施主你好,贫僧法号释戒色。”
吕屠一愣,他本来对这在男厕里搞事,没什么意见,可对方偏偏是个和尚,法号还特么叫戒色,果然真名可能会取错,但外号还真不会叫错。
斜睨了一眼他那程光瓦亮的光头,内心的鄙夷更甚:“你认识我?”
“吕施主的名号,在中海极响,贫僧早已如雷贯耳,今日见到施主风采,更甚传闻。”
吕屠没好气地摆摆手:“有事说事,没事别来烦我。”
话音刚落,就看见一个窈窕的年轻女郎走了出来,边走边整理着衣领,来到释戒色面前虔诚地一鞠躬:“多谢大师为我开光!”
释戒色一脸的神圣光辉,慈祥地点点头:“明日来寺庙里捐些香火吧。”
“好的大师。”女郎这才快步离开,全程看都没看吕屠一眼。
释戒色这才冲吕屠尴尬笑道:“吕施主,贫僧是西郊回春寺的住持,想跟吕先生结一次善缘,谈一笔买卖。”
吕屠冷眼盯着他:“你也要给我开光?”
释戒色闻言吓了一跳,连连摆手道:“施主不要误会,我们寺庙近年来经营得不错,手里有一笔闲钱,想给吕施主的企业投一点。”
吕屠有些好奇:“多少?”
“5000万够吗?我知道吕先生在筹建高新产业园。”
吕屠听到这话当时就笑了出来,拍了拍他的大光头:“没想到你那破寺庙还挺能赚钱的,可这点钱就想来我这投资,你算什么东西!”
释戒色的本意是将这钱送给吕屠,可万万没想到这点钱居然还入不了吕屠的眼,他作为宗教界人士无论出席什么场合,都会有人捧着他。
此时却落了个臊眉耷眼,深沉一笑道:“那行,贫僧就先走一步。”
吕屠压根就没把这个花和尚放在眼里,5000万就想让自己跟他同流合污,把自己当成什么了?
摁灭烟头回到自己的座位,此时的棋局已经进行到白热化,棋盘上已经落子无数了,吕屠看不懂,只能通过这些方面来观察局势。
柯杰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淡然和轻松,反观卞相壹则是满脸愁容眉头紧锁。
这跟不久前在lg杯时的情景一样,只不过上次他能使盘外招来欺负柯杰,这次他就没那么好的机会了。
不过他依旧还是举起手示意裁判:“你好,我想暂停棋局,去上个厕所。”
裁判点头道:“可以。”
这时台下的吕屠朗声道:“给你5分钟时间,不回来就判负!”
卞相壹见吕屠又来找自己麻烦,他冷哼道:“按照围棋比赛的规则,是没有时间限定的,你凭什么说这话?”
吕屠不屑地笑笑:“就凭这个比赛是我花钱举办的,我说了只给你5分钟就5分钟,你不服气的话现在就可以投子认负。”
“你仗势欺人!”卞相壹扭捏地伸出了兰花指,指着吕屠娇嗔道。
吕屠看了看手表:“我就是仗势欺人又怎么了?你已经耽误了30秒了,再聊一会你就拉裤裆里吧。”
众人闻言只感觉吕屠的话霸道又充满喜感,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,却总是出些下流的损招。
可偏偏这样的损招棒国人经常用,只不过龙国的各项赛事领导,非常在意大国身份,又害怕背锅,所以每次都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。
吕屠只是一个19岁的少年,由他来说这话是最合适不过的了。
卞相壹不敢再逗留,装作尿急的样子快速朝着卫生间方向跑去。
这时观众的角落处,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吕先生这样做,岂不是有违我大国风范?你有什么资格擅自修改围棋比赛规则?”
吕屠循声看去,赫然是陶家的陶潜,他竟然偷摸混到了这里,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熟悉的脸孔——宋楚汐。
另一侧也传来一个女人的哭腔:“刚刚我去卫生间,吕屠先生把我把我那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