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的营地作为一个备选的据点。
一旦前哨站那边有变,他们还可以撤到这里来。
他看过一圈,经过多年的生活,这里水源充足,四周也有耕地,而且他们还有自己的猎场,距离都不算远。
看这天气,今年肯定是得春荒了。
到时候自己一帮子人在前哨站,如果连水都吃不上的话,这里可就是个世外桃源。
双方互相看着彼此笑了笑,算是达成了合作。
“张队长,我们一族有规矩,这种大事儿不能随便说说,我们得歃血为盟!”说着他掏出了刀子。
张海山瞪大眼睛:“这个就不必了吧。”
“不可,要不然老头子我不安心。”
“行吧。”张海山伸出右手,想了想,这个时候还得经常用呢,就把左手伸出去。
“你可轻点切。”他呲着牙。
兀扎喇疑惑地看了看他,然后拿过来两个杯子。
从屋子的角落里找了半坛子酒,倒满之后端过来。
扎破双方的指尖儿,往每个杯子里滴上两滴血。
张海山目瞪口呆:“就这?”
“是啊,你以为呢?”
张海山笑了笑,两人一碰杯子,各自仰头喝光。
“从此以后,你的事便是我们一族的事。”
“尽管使唤这些人。”
“好。”张海山当然不会客气。
天亮之后,温都尔睡了一宿,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恢复。
也不发烧了,伤口也不再红肿发痛。
“接下来,去村里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张海山重新给他换药包扎。
“谢谢张队长。”
“甭客气,要谢我的话,你们都跟我去干活吧。”张海山抬起眼眸。
“行,没问题。”葛满仓立马起身,使劲拍了拍胸口。
一行人走出部落村寨,兀扎喇带着两个人,搀扶着温都尔往山下的村庄走去。
大祭司则和葛满仓还有剩下的五个人一块返回营地。
“队长,怎么样了?”葛玉霞一早就等在门口。
看到他们回来,着急忙慌地询问。
“放心吧,人没事。”
她松了口气,连忙鞠躬:“谢谢队长。”
“不用客气,都是应该的。”张海山笑着挥了挥手。
“接下来咱们可是有个硬活要干了。”他双手叉腰。
王红兵和徐正的人纷纷出来,站成一排。
“这次有咱们锡伯族同志们帮忙,趁着现在天儿好,他们必须把水渠搞定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,拿着锯子跟他上山。
“队长,咱们还是按照以前的办法来。”王红兵一边锯树一边问。
张海山临走之前,特地从部落那里带了一些大锯。
必须得两个人一推一拉一起操作,一个人甚至都没法用。
效率特别高,拦腰粗的大树,十几分钟的功夫就能彻底锯断。
“不,咱们要用木头搭建水渠。”他自信地笑着。
“啊?咱们也没有木匠那些家伙什儿,猴年马月能弄完啊。”罗长征抬起头。
“这不是有少数民族的兄弟们帮忙吗?”张海山看了看葛满仓。
后者颇为骄傲地挺起胸口:“不是咱吹,部落里头的房子都是咱带人建的。”
“论起木匠活,我们不比你们汉人差!”
人多好办事,更何况工具齐全。
一棵大松树固定在地面,拿着斧头砍断树杈,接着用刨子刮掉树皮。
葛满仓带着几个人,不到一个小时,一颗大松树就变成了三块厚厚的木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