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罗长征,你和徐正跟我一块砍柴去。”
“王红兵,带着你媳妇儿还有彩霞巡逻,顺便继续打猎。”
“吴大有,你就在这儿看着那两个狗特务。”
“是!”
分好工,大家伙各自干活去。
走到林子里,张海山用斧头砍倒旁边手腕粗细的小树。
七八根儿堆在一起,用麻绳捆好。
“队长,”罗长征劈砍着小树上的树枝,“咱们不去砍大树了?”
“你不是说得抓紧时间把水引过来。”
“只能一样一样干了。”张海山也是无奈。
等下他们这里的人手就是不够多。
可他又没有办法多带一些人来。
因为他在这里打前哨,本身就是要在这里扎下根。
几年后的关键时刻,还要靠着这里躲灾。
就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这里,否则早晚是个麻烦事。
一直忙活到下午,三人各自绑好了几大捆柴。
“拖到那边去。”张海山把斧头插到腰后,拖着一捆捆木柴到山坡上。
然后一脚蹬下去。
山坡陡峭,地面还有积雪。
如果他们一会儿一会儿背下去,那可费老鼻子劲了。
所有的木柴滚到山坡底下,正好还可以堆放在那里,弄成一个大柴火垛。
让太阳和西北风慢慢吹干,想烧的时候直接过来拿就行。
毕竟也不可能往山洞里储存太多的柴火。
“走吧。”他抬手擦汗。
今天的天气是真的好的过分,估计已经得有十几度。
他们身上穿着棉衣,汗水湿哒哒的。
“姐夫回来了。”杨秀莲端着木盆走出来,顺手把脏水泼出去。
“彩霞和王红兵他们又打了一只狍子呢。”
“是吗?”张海山笑呵呵地走进去。
“不过,”杨秀莲拎着木盆跟上他,“恐怕还是不够啊。”
“啥意思啊?”张海山停下脚步。
她用眼神看了看山洞里头:“又来客了呗。”
“啊?”张海山三人赶忙走进去。
只见王红兵和葛玉霞各自坐着一个小木桌,顶直腰杆,双手放在膝盖上,颇为乖巧的坐着。
二人面前,葛满仓和另外一个汉子站在两旁,中间坐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。
看背影岁数不小,头上戴着熊皮帽子,两侧垂着不少兽骨项链,身上披着草灰色的狼皮大袄。
看到他进来,王红兵蠢蠢欲动。
但明显忌惮眼前的老人,只能不断地给张海山使眼色。
葛满仓回过头,然后小声在老人耳边说了几句。
此人终于回过身,颜色古铜,脸上满是沟壑皱纹。
两眼一闭,往那一坐,说是个树皮扎成的假人也不为过。
“你就是张海山队长。”老人开口,声音中带着些许嘶哑。
“是我,您是?”张海山点头。
“同志你好,我是兀扎喇,我们锡伯族部落的族长。”这位老人的汉话,出乎意料的流畅。
张海山一边往里走一边邀请他坐下。
“老族长,有啥事你直说就行。”
“好,我来是为了玉霞的婚事。”
张海山看了看俩人,心想,王红兵啊王红兵,让你天天瞎得瑟,现在好了吧,人家嫌你不靠谱,不愿意和你结婚了。
咳嗽一声,他赶紧帮忙说好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