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着自己嘲笑。莫名其妙,真是幼稚,肤浅。
自从少华一心忙工作后,她实在不好意思提出去旅行的事。这回好了,趁机携上闺蜜去续她的诗和远方之梦。
年春刚把米淘洗好了放在电饭锅里,厕所里的洗衣机就发出“滴滴”的警示声。衣服洗好了。
在心情愉快的年春听来好像是洗衣机在温馨提示:
“主人,衣服洗好了,快拿出去晾晒吧。”
年春按下电饭锅的“煮饭”键,快步走到厕所里,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到阳台上晾晒。
少华那件藏青色外套挂起来咋就怪怪的呢?好像哪里不对。
仔细一瞧才发现是衣架不对。年春把挂内衣的衣架用来挂外套了,怪不得看起来摇摇欲坠的,像大人的衣服笼在了小孩的骨架上,又滑稽又可怜。
年春自己都忍俊不禁,哑然失笑。
她发现自己拿的大衣架不够了,屋里也没有了多余的衣架,仔细审视了一下高高挂在晾衣杆上的一排排衣服,才发现自己把大衣架用来挂了内衣裤。
她拍拍脑袋,低呼一声:
“奥买嘎,脑子坏掉了吧。”
再次哑然失笑。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,高兴过头了吗?不至于呀,不待这样过头的嘛。
平日里也不会在这些细节上出错过,今儿这是怎么滴啦?
年春无奈地对着自己摇摇头,拿起长长的杆子想要把那件挂的很难看的小内衣挑下来,跟大衣交换,让他们各就各位。
可杆子一滑,小内衣掉下来,落进了堆在边上的杂物堆里,看不见了。
年春只好费七八力地扒拉着那堆杂物。她扒开杂物堆,终于看到那件白色的小内衣,同时,她也看到了一排排白色的纸杯子,整整齐齐挤在角落里。
印着蓝色茉莉花的纸杯子,是她亲自从超市采购回来,放在客厅的储物柜里,准备专门用来招待客人喝茶用的。因为少有客人来访,所以一年也只用去两三个。
年春蹲下身来一数,足足十二个。
纸杯子里面满满装着七长八短的烟屁股。
年春呆呆研究了这些“纸质烟灰缸”半晌,脑袋经历了片刻的空白,随即心一沉,一个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滋滋冒泡。这些蹊跷的烟屁股,让年春心里一阵慌张。
难道少华又遇到什么难过的坎了?该不是又上桌子了?不能呀?年春细细捋一捋思绪,觉着无迹可寻。
不应该的。多半是烟瘾犯了,躲着抽呗。年春很快否决了心中那个不好的念头。
至于抽烟,她不曾强迫他戒烟,是少华自己信誓旦旦说要戒烟的。看到他把烟戒了,她确实很高兴。
戒烟有多难年春是知道的。之前以为他硬生生把烟戒掉了,她还心疼过他呢。终究没有抗住戒烟的苦,偷偷吸上了。
现在看到他为了偷偷吸烟,这般煞费苦心,更是心疼不已。
年春把装烟头的纸杯子统统清理掉。
她打算以后都允许他光明正大的抽,只要不过量就行。全世界那么多人吸烟也没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