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这些貌美的女子,王潜不禁暗自叹了口气。
不过,想到这既是徒儿的一片孝心,自己若是推辞了,只恐徒儿会伤心。
念及至此,王潜也只得勉为其难,将这些女子全都收下。
将赵忠打发走了之后,王潜正待与一众女子沟通一下,却听门房来报:司徒胡广来访。
无奈,将众女挥退之后,王潜亲自出门,将胡广迎到了客厅当中。
分宾主落座之后,王潜 一脸客气的朝着胡广拱手一礼:“不知司徒此来,所为何事?”
“老夫有一事不明,特来请教!”
“哦?”王潜诧异的看了胡广一眼,“司徒有事请讲!”
“朝会之上,那袁逢所言,是否皆出自伯渊之口?”
“不错。”王潜点点头,“有何不妥吗?”
“如此说来的话……”
胡广目光灼灼看向王潜,“伯渊果真主张打压士人?”
“司徒何出此言?”
王潜看了胡广一眼,凝声道:“在下一心只想匡扶大汉,却是从未想过要打压任何人!”
“既然如此,那伯渊为何要打破四民秩序?”胡广皱眉问道。
“何谓四民秩序?”
王潜倏地看向胡广,反问道:“依司徒此言,莫不是要独贵士人,而贱农、工、商乎?”
“老夫并非要独贵士人,也从无贱农、工、商之意!”
胡广摇了摇头,不慌不忙道:“老夫只是要提醒伯渊,自古以来,便是士人理政、农人耕种、工者营造、商者兴财!
天下若想大治,唯有四民各司其职,不知伯渊以为如何?”
“呵,好一个各司其职!”
王潜轻笑一声,“莫非司徒此来,是为太傅做说客?”
“非也。”
胡广赶忙摆了摆手,道:“老夫虽与太傅相熟,但并非清流,伯渊切莫误会!”
“嗯,如此最好!”
王潜点了点头,随即凝声说道:“司徒方才所言之“各司其职”,虽颇有道理,然事实却是,士人独贵,而三民皆贱。
士人借理政之便,只一言,便可夺农人之田、工者之器、商者之财……”
“敢问司徒,如此情景之下,其余三民,如何能安守本分?各司其职又从何说起?”
听到王潜一连串的反问,胡广的眉头拧到了一起,竟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沉吟片刻,胡广凝神看向王潜,“莫非伯渊抬举农人、工者之举,正是为解此难?”
“司徒慧眼!”
王潜深吸了一口气,缓声道:“天生蒸民,自然平等,而所谓四民,不过是谋生手段不同而已,并无高低贵贱之分。
无论是读书从仕、亦或是耕种从商,都只为一个“活”字,并无甚区别!
因此,只有首先做到四民平等,方可再言各司其职!”
“四民平等?”
胡广微微一怔,“莫非,这才是伯渊真正的主张?”
“不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