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廊前,沈箬跟宋明钊多聊两句。
“之前的手镯,麻烦宋先生。”
宋明钊咬着烟,挨着罗马立柱,眼皮半垂,一身懒散,“谢我做什么,沈妹妹总是爱谢错人。”
“要过年了,有聚会,来玩儿?”
沈箬抬手,压下给风吹乱的头发,温柔婉拒,“谢谢,留学多年没好好陪家人,现在难得有时间。”
宋明钊一声笑,故意地压着调,“谢公子不来。”
沈箬神色不动,“和这个无关。”
宋先生蛮坏心眼的,话锋一转,“那我约他来?”
沈箬只是笑,不在言语。
少顷。
宋明钊站直身,“不逗你了,有空一起吃饭。”
沈箬嗯。
她先走一步上车。
那些谈项目,谄媚的中年男人围上来,邀请宋先生去下一个局,漫步到车边时不知哪个没眼力见说了句。
【那姑娘真漂亮,跟宋总配。】
俯身上车的宋明钊骤然扭头,冷冷一眼射过来,“配你妈?没长眼睛!”
也就京伯棠有这份心思,谢公子的女人。
识趣的。
你别碰。
凌晨四点多,宋明钊打了个哈欠,慢腾腾揉了烟看时间拨通谢公子的视频,王棋接的,“老板有视频会议,宋先生稍等。”
“不急。”
苏黎世时间23:48,谢兰卿回拨视频。
“说。”
宋明钊懒散的坐姿收敛,认真报告着临城那边的公事,临城的事,凌氏集团的吞并收购事情蛮多。
聊了三个多小时,宋明钊仰头点眼药水。
“谢公子今年回京过年?”
溃散的薄烟绕于谢兰卿眼底,随着吞咽伏特加时攒动的喉结,谢兰卿慢撩眼皮,“有事?”
“无事。”
他向来摸不准谢公子心思,众人又隐隐觉得沈箬于谢公子而言是蛮特殊的存在。
“我今儿忽然想换香水,凯莉安圣木。”
好不隐晦的一句暗示。
眉骨蓦地一沉,溃散萦绕在眼底的白烟散去以后,尊贵冰冷,阴煞沉冽,谢兰卿就这么沉默着不作声,徐徐抵出烟雾盯着视频。
知道这话犯贱,宋明钊以一句:您早点休息。
结束了视频。
犯贱的这么问一嘴,无非觉得沈箬这小姑娘不错,用不上‘可惜’去形容两位的关系。
权贵圈子里都这样。
有兴致,宠你,捧你,堆金砌玉的养着。
没兴致,拜拜下一个更乖。
不会有人猜测。
这段关系结束,是沈箬提起。
无非都觉得是多年消磨,谢公子兴趣尽失,食之乏味。
而沈箬是个懂事识趣的姑娘。
分开后便不会再多纠缠。
良久,谢兰卿起身,缠绕在腰胯的睡衣带松散几分,随着恣意缓慢的步伐,盈满书房的光线,从男人艳骨皮囊上直切而来,一股阴影延伸,无论棱角还是喉骨处的锋利,都特别的醒目锋锐。
更不说,澎湃鼓胀的胸膛下肌肉纹理分明,结实坚硬的腹肌,潜伏在睡衣边鼓勃而且虬结的青色血管,沟壑内嵌的v字形人鱼线。
阴影延伸至此。
神秘又性感。
到晾台,谢兰卿俯身,双臂挨着护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