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局已定,多说无益。
眼下只有接受。
好久不到潇湘馆,难得过来一回,沈箬刚下车就黑脸,扭身,不够以前敏捷笨拙的坐回去。
冯崇:……
一众保镖:……
小孕妇就真的超级难伺候好吗?
刚刚还因为过红绿灯的时候,因为没有在28秒的时候过撇下水杯,摔的动静不小,又因为没让她多看一眼路边人行道上拌嘴的小情侣吵架,委屈的掉眼泪。
雌激素不不仅搞小孕妇还搞他们!
“怎么了吗?”冯崇这辈子都没这么夹过嗓子。
小太子母亲靠椅背刷手机,不理人,气鼓鼓的,“别跟我说话,我不认识你。挪挪车麻烦,挡人家画廊门口没素质。”
冯崇就真的不太懂。
您自己的画廊,老板来的,需要什么素质?
半晌,小太子母亲不发话,冯崇上车挪位置,停好侧身,“沈小姐,还有哪儿不满意,我们改,您别闷着。”
憋出点是事可怎么交代哦。
指了指画廊,沈箬特忌讳,“好多保镖进去,这么大张旗鼓,跟接待特首就差没铺地毯,让小朋友送鲜花。”
冯崇按下通讯器让人撤出来,小太子母亲又提要求,理直气壮,“要奶茶,冰的,半杯。”
“……2小时前,您已经喝了一杯。”冯崇表示无奈。
“可是嘴很馋,不是我想喝,是小宝宝。”她指了指肚子,理由特别的充分。
冯崇认命的下车,亲自去买,路上特意致电医生,报告二公子,被允许才给小太子母亲买。
天气逐渐转热,沈箬受不了,手里拿了个团扇,冷气不敢吹,前两天热让阿姨开冷气,没半小时打喷嚏,吓得不行。
阮梨在接待客户,沈箬没去打扰,欣赏自己的插画,威尼斯双年画展她也算露了脸,小有名气不假,阿尔卑斯山那副有人出价23万欧。
不缺钱,就没舍得卖,拿回来放画廊。
隔得不远处,是那一次谢兰卿让人从英国送回来的油画,吴老一直说是仿品但当个宝贝似的供奉着。
对油画她是真没造诣,看来看去看不明白。
20分钟,阮梨谈完,小跑来,从背后揽着沈箬的肩,下巴搁肩头,“你的画我越看越喜欢,属实漂亮,有意境。”
“看多你的素描画,倒觉得更有韵味。”
一点都不敢骄傲,沈箬谦逊,“你只是对我的画有滤镜,我用色彩太差,不然也想尝试。”
扭头,想问问阮梨去巴厘岛有没有艳遇,忽瞥到衣襟挨着胸口位置散乱的两处红痕。
扬唇一笑,“你谈恋爱了?”
“没啊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沈箬示意吻痕。
冯崇一点不想听小姑娘间的八卦,奈何小太子母亲不能离开视线,这给阮梨一种冯崇听八卦的错觉。
一眼看过来,搂着小太子母亲远离。
玻璃房,沈箬吸溜着冰奶茶,晃着团扇,阮梨示意了下,“哪儿来的很漂亮,今天有这么热?”
沈箬说热,额角都被汗打湿了发髻。
阮梨笑她,“那你还披披肩。”
沈箬也是苦哈哈,“更怕感冒,难受。”她一点没忘记学姐身上的吻痕,“不要岔开话题,老实交代。”
沈箬是最知道她事情的人,所以也就没瞒。
“你,你疯了!”沈箬给一口奶茶呛着,扯纸巾擦裙摆的奶茶,“他都结婚有孩子,你现在算什么?一夜情,二奶,情妇?”
“你都说是商业联姻,肯定强强联合,被发现人家随便怎么欺负你!”
阮梨抓抓头,也是憋闷,“我没那么贱去插足人家婚姻,去海市谈事,餐厅遇上。”
“当时真喝多了,我都记不得过程,醒来就……”
就两人赤裸地在一被窝。
把阮梨悔得,捶胸顿足了都快。
谁想要去沾惹,已婚有孩子男人,她可没这么不忌口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