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的疲惫，让沈箬睡的早，却在深夜时分被蛮横粗暴的吻醒，在她口中谢兰卿有尝到柠檬味，甜津津里留着一丝酸意。
不喜亮着灯睡觉的谢公子，如今的卧室却留着一盏橘色的灯辉，不是习惯的改变，只是爱在做的时候，看清怀里的人儿满骨盈媚，纯的破碎，失焦湿漉的眼里印着堕落浪荡的他。
已经被吵醒，谢兰卿把人抱来怀里，大掌按在细薄的肩头。没有任何言语只是这样安静的四目相对。
困的撑不住的沈箬打了个哈欠，“兰卿先生不困么。”
“挑好了么。”
她眨着眼，出了生理性的眼泪，不懂的摇头，“挑什么。”
抬手，抹去她眼尾的湿濡，他说，“留学。”
这个问题让她的困意清醒几分，夜里她的声音软的像一片羽毛，黏丝丝的挠在男人心口。
“我坚持我的选择，如果兰卿先生不满意我同意去rca。”
沈箬以为也就到此为止，只能去rca找闺蜜，不料想谢公子忽然大发慈悲，皇恩浩荡，“想去就去。”
去有去的规矩。
“智能手表不能摘，两周见我一次。”
“原谅你一切不知好歹，前提是再也不准隐瞒任何事情。”
这些字眼一点点敲开沈箬的心，不可置信的，“是去，去日本吗。”
他说，“随你高兴。”
原来如愿以偿是这样的感受。
沈箬控制不了心里的欢喜，手摸上谢公子的好皮囊，高兴得不知所措，“今夜兰卿先生心情很好吗，大方到特别反常。”
什么字眼？
这嘴果然除了亲着舒服，吐不出一点好话。
“反常？”他忽的挑眉。
“不不不，我口误，我的意思是，兰卿先生好好，特别的好。”她用点头的动作来肯定‘特别好’三个字，卖乖讨好。
呆愣愣，傻乎乎的小模样给谢兰卿看笑，抬手按着肩带回怀里，拿着遥控熄灭灯也不知甩哪儿。
“睡觉。”
已经错过4月份的开学，这次得10月才能回去，还有三个月，耽误一学期不知道能不能跟上……
忽然听到这个消息蛮兴奋，可白奇楠跟清冽的洗发水味太催眠，以为兴奋的睡不着结果不一会儿就睡着。
躺了会儿的谢兰卿下床，捞过浴袍套上咬着烟下楼。
金雕好似很喜欢主人，从钟楼俯冲下来，站在石雕像上盯着靠廊柱边抽烟的男主人。
莫克西说：你情人看你的眼神……像信徒触碰神龛。
他不信，要自己看。
看看是虔诚还是畏惧。
是信仰，还是祭奠中湮灭的灰烬。
忽然有回忆起，上次的雪盲症，莫克西也夸奖过：她的眼睛像被圣泪洗过的琉璃。
抖去烟蒂上堆叠的烟灰，他轻嗤一声。
他的女人，自然有双最漂亮的眼睛，噙着眼泪最漂亮。
明明提醒过莫克西，管好自己的眼珠子，都这把年纪，叫人剜去双眼那便是莫克西家族的耻辱。
……
隔日，小安娜准时赴约，沈箬早就跃跃欲试，谁能看得出她心情很好，像喂饱了的小鸟，站在金子的笼子里放声歌唱。
“你要不要去骑马。”小安娜觉得现在的驯鹿小姐不适合摘水果，更适合去骑马放纵肆虐的享受。
“我不会。”在阿勒泰的时候尝试过，胆小，就算是驯马师牵着她也怕的紧，但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