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外甥性子老者岂会不知,怪不到旁人头上。
要不是二公子执意,谁又能做他的主?
“看看你宋家手段。”
这是白家对宋家的试探,看宋家的本事,家底,过得了二公子那关,不代表能够入白家的眼。
但二公子有意提携,白家自然要看本事。
“老先生放心,宋家明白。”宋总心若明镜,自然明白。
宋明钊陪老先生喝了一杯茶,二公子才从里间出来,他低头,“两位注意安全。”
老先生不满意,“不回京?”
“还有事。”
沉吟几秒,老者松口,“给你两位姥姥去电话。”
“知道。”
凌晨三点多,沈箬被谢公子抱着上车,不住酒店直接去的庄园,宋总多懂事不是。
小娇娇到临城,就安排郑助理连夜买,做了消杀清洁。
书房里,台灯咚的坠地。
昏暗,满室的暧昧火热。
“说说,男人的嘴除了骗人还能做什么。”
太晚买不到换洗衣服,沈箬洗完澡穿的谢兰卿衬衣,一水的黑色挑都没得挑,偏她奶肌配黑色。
屋顶的那一圈倒地台灯的光圈折射着水晶灯,荡漾出涟漪在晃动。
天边泛白,谢兰卿拥着沈箬在加热泳池里看朝霞初升,她很在意,手始终捂着那一处刀伤处。
顶层的泳池,视野多好。
沈箬困,无心看,哑声求他,“出去好不好。”
脸颊被托起,谢公子吻上来,“哪个出去?”
“不能一直泡水,容易感染。”
她说的是伤口。
七八厘米长,谢兰卿眼疾手快,刀刃锋利,带出血痕,但仍是触目惊心的伤口。
不答应,小东西又要掉眼泪。
听她的,不泡水。
她说,“回屋,我给兰卿先生买了药,天气热要勤换。”
这点破皮给她担心的。
谁让她会掉眼泪,会示弱会示软。
不过,上药的本事倒是娴熟。
“学过?”谢兰卿靠着椅背,歪着身,闲懒的抽着烟,咫尺间小东西多乖,喂饱了才乖是么。
“我哥,职业特殊老受伤。”
沈箬第一次跟谢兰卿谈及兄长。
贴好胶布,她抬眼,湿漉漉软绵绵,“兰卿先生怎么不记得呢,很早我们就见过。”
“是不是那时候不漂亮,没有入先生眼。”
当她在吃醋,他问得随意,“哪儿。”
她说,“金陵。”
确实去过,记不得什么时候。
他玩笑,“那时候多丑呢?”
真没记不住。
不否认她是失望的,敛下情绪,沈箬先上床,太困,浑身软,泡了热水更容易助眠。
谢兰卿抽完烟漱口才上床,脱下浴袍扔在床边。
他突然挤进来。
浅眠几分钟的沈箬被扰了睡眠,想动一动,男人的手掌贴在小腹,不给挪动一分。
特软的呢喃,“……先生。”
下巴挨在她发心,慵懒从鼻腔挤出一声嗯,沙哑性感。
她埋怨,“兰卿先生……只,记得住漂亮姑娘。”
谢兰卿无声发笑。
这是还怨他没把她记住。
金陵?
他们真的见过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