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病了。”阿齐纳给谢公子斟酒,招手喊来随从挑了支雪茄,拿着喷枪慢慢烧。
“抑郁症,很严重。”见过任洇在谢公子这儿多得宠,此时的阿齐纳才生出几分不常有的感慨来。
贵公子阖眸,不置一词。
已经两清,跟他就毫无关系。
没那么多怜悯之心,去关注在乎一个过去式的人。
少顷,阿齐纳继续说,“挺可怜,想帮她一次,最后一次。”
贵公子始终沉默。
阿齐纳歪头去看男人表情,清贵闲淡,傲慢薄情。
他有点好奇。
贵公子是否能回想起一点旗袍美人的容貌。
事实证明,贵公子并不记得。
不咸不淡一个字。
“谁?”
是谁呢。
kalyn是谁?
生病的人又是谁?
记不得,没一点印象。
看看这事闹的,阿齐纳多尴尬冒昧。
……
这个澡,谢兰卿泡了许久。
已经暮色四合,套着散乱的浴袍从屋里出来,上身半伏在护栏点了支烟,风大几次都没续上火。
索性摘下烟折断没再抽。
跟pietro要酒,那一瓶的伏特加早就被他一个人喝完,烈酒烧过的眸子隐隐泛红,手臂,手背,脖颈,胸膛上的血管没能在冷水中压下,反而爆得愈发鼓胀明显。
橘色灯光的海边,有人在玩儿仙女棒。
烈酒不够解瘾,还是焚了支烟,谢兰卿手掌撑着侧脸,阴翳冷漠的气息笼罩,狂放的荷尔蒙下是没能纾解的欲望。
一时好奇,他随口一问。
“谁在玩儿。”
阿齐纳带女人来了吗?
不记得,没注意。
也不关注。
pietro小声,“阿齐纳先生跟沈小姐。”
谢兰卿嗤了声,慢吐薄烟,“谁?”
“沈小姐。”
“落地十二分钟,遇到阿齐纳先生。”pietro特老实,事情怎么回事如实讲,“matteo跟着沈小姐,知道是您朋友,您又在泡澡……”
仙女棒玩儿了几根,两人并排坐沙滩椅上,沈箬特真诚,“你的中文真好。”
阿齐纳特别自豪的样子,慢悠悠地用利比里亚的火腿裹着哈密瓜,在佐一口沈箬喜欢的巴黎之花的香槟。
略略皱眉,“这款香槟一般。”
对酒水不在行的沈箬哦了声,指着瓶身,“可是酒瓶很漂亮。”
阿齐纳挑眉,“只是这样?”
“对啊。”
交谈间,侍者送来黑松露冰淇淋,沈箬赤着脚一边踩着柔软的沙滩一边吃冰淇淋感觉特别美妙。
阿齐纳挑剔,让人换了罗曼尼康帝。
“你刚刚不是走了么。”
沈箬嗯,小口小口的吃着冰淇淋,眼皮弧度弯弯特别乖,“飞机上看海岛真的超级漂亮,想多玩儿两天。”
阿齐纳,“明天出海潜水。”
她连连摆手,“怕,看一看就行。”
这姑娘真是够娇滴滴。
“怕什么呢。”
安全员,保镖,医生都在。
能有什么事。
沈箬慢慢讲,“第一次跟我哥哥去海边玩儿,他顾着跟女朋友玩儿忘了我,我被海浪卷到深水区溺水。”
那一次后,她埋怨冷战了好久。
沈烨被外婆好一阵的痛骂,背上被外婆随手抓的水杯砸得淤青,好久才散。
吃完冰淇淋,沈箬擦了擦手,“还有仙女棒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