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铭微微颔首,语气沉稳且坚定地说道:
“可以。我们就是要当场宣布结果,只有这样才完全符合规定。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必须放在明面上来做,做到绝对的公开透明,让每一个决策、每一个行动都能经受得起大家的审视。”
“好。”
龚政用力地点了点头,表示认同。
接着,他清了清嗓子,用一种极为严肃的语气郑重宣布道:
“经过仔细统计,有六位同志将票投给了祁同伟同志,而有三位同志的票投给了廉鹏宇同志。”
任涛听到这个结果,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,震惊得瞪大了眼睛,脸上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,嘴唇微微颤抖着。
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无法理解这个与自己预期完全不同的结果。
过了好几秒,他才回过神来,不由自主地大声喊道:
“不可能。”
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愕,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疑惑与不甘。
这投票结果与他之前的预想简直有着天壤之别,完全是南辕北辙。他原本怀着满满的信心,坚信自己必然能够顺利拿到其中的七票。
要知道,在这九个县委常委之中,在他的认知里,至少有七个人是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的。
可是如今,现实却如此残酷,仅仅只有三票投给了廉鹏宇。
那莫名其妙消失的四票究竟去了哪里呢?任涛的心中犹如被一团迷雾笼罩,充满了无尽的疑惑与熊熊燃烧的恼怒。
就在这时,程铭微微扬起嘴角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缓缓开口说道:
“龚书记,依我之见,可以让任县长查看一下这些选票,而且不仅仅是任县长,所有人都有权利看一看。既然我们进行的是一场公平公正的投票,那就完全没有必要遮遮掩掩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任涛紧紧咬着牙关,腮帮子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着。在这个时候去看选票,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羞辱。
他竭尽全力强压着内心翻涌的愤懑,语气生硬得如同坚冰。
“既然各位都认可祁同伟的能力,那就让他来担任这个副局长好了。都是为人民服务嘛!”
任涛说完那番话后,带着满腔的怒火,猛地拉开椅子。那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,也在宣泄着他此刻的愤懑情绪。
随后,他气呼呼地转身大步离去。
在他的预想中,这本该是板上钉钉、毫无悬念的事情,可没想到居然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出了岔子。
关键是,竟然有人在背地里玩阴招。这些人表面上与他站在同一阵营,表现得忠心耿耿,让他误以为一切尽在掌握。
然而,当关键时刻来临,他们却毫不犹豫地转而支持程铭。
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实在是令人不齿,最为可恨。可他绞尽脑汁,也想不清楚究竟是哪些人在背后捅了他一刀。
刘涵看到任涛愤然离去,连忙惊慌失措地起身。他的动作有些仓促,差点碰倒了旁边的水杯。
随后,他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。
“任县长,这…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?难道是撞邪了不成?”
“有人反水了啊!吃里扒外的东西。”
任涛面若寒霜地回应道。
他的语气冰冷,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与愤怒。他知道,这次的失败不仅仅是因为有人背叛,更是因为他对局势的错误判断。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,他一定会找出那些背叛他的人,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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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议室里:
“程书记、赵书记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……
几个常委挨个和程书记告别。
程铭的脸上绽放着从容的笑意,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自信。
他其实早就预料到任涛会在今日的县委常委会上强势发难。面对这种情况,他果断地决定采用巧妙的应对之策,而这个策略的关键就是将副县长的职位当作极具吸引力的“诱饵”。
在顺平县,有一位前来挂职的副县长,如今,恰好其挂职期限已满,于是,这个重要的职位自然就空了出来。
要知道,下面的众人毫无疑问都紧紧地盯着这个令人瞩目的职位,那些县委常委们也不例外。
虽说从级别上看似相同,但实际上副县长手中所掌握的权力可要比其他人大多了。程铭心里非常清楚,此次如果不使用一些巧妙的手段,自己必定会在这场较量中败下阵来。
所以,他极为巧妙地利用这个“诱饵”,对那些可能倒向任涛的人逐一进行击破。
这样的好事,肯定不会有人私下与他人分享。如此一来,他就有极大的把握几乎能够将剩下的所有选票收入囊中,从而在这场激烈的政治博弈中占据上风。
投了祁同伟的那些人此刻怀着满心的忐忑走出会议室。
当他们一眼看到任涛时,心脏猛地一缩,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瞬间弥漫全身。
任涛站在那里,脸色阴沉,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。
他们个个如芒刺背如鲠在喉。
连走路都不自然了。
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。
刘涵挨个问他们,他们却都说投了赞成票。
哈哈,好大的一个修罗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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