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厅内的空气，突然就变得安静下来。
随着苏乐然的问题出口，叶尘心中顿时泛起无数复杂的情绪，如石头般哽住喉咙。
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其实，他又何尝看不出，韩清雪临别的时候，明显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呢？
可叶尘却走得很快，没有给韩清雪任何机会。
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，当时若是韩清雪真的开口，自己最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。
那毕竟是自己曾深爱过的女人，是整整五年的感情……
他真的能如此快速地割舍，做到铁石心肠、无动于衷吗？
答案，是显而易见的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见叶尘沉默，苏乐然点了点头，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心中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望，但更多的，还是理解和认同。
毕竟叶尘才刚刚和韩清雪离婚，如果转头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，没有任何眷恋的话，那叶尘也太过冷酷无情了。
而这时，叶尘似乎想通了一些东西，终于开口道：“答应也好，不答应也罢，我和韩清雪都注定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“我不是个不念旧情的人，但也不是那种会一直沉湎在过去的人。”
“既然同意分开，签下了离婚协议书，那我就不会再瞻前顾后。”
“因为，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，有自己的路要走，并且再不回头。”
闻言，苏乐然笑了。
她笑得很开心，白皙如美玉的脸庞上，浮现出一抹诱人的红晕。
看着叶尘的那双秋水长眸，也像是在发光一样。
眼波流动，摄人心魄。
“叶神医，真是没看出来，你说话还很有文采，很有思想深度呢！”
苏乐然娇笑着打趣道：“我突然觉得，你当医生似乎有点可惜了！要不然你干脆改行当诗人吧，说不定真能在华国诗坛大放异彩！”
“苏小姐说笑了，我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，哪里来的什么文采。”
叶尘摸了摸鼻子，难得有些窘迫。
“叶神医，我还想再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苏乐然突然凑了上来，吐气如兰道：“你说，我们算是朋友吗？”
“在苏家的时候，我不是就已经说过，苏小姐是我的朋友了吗？”
叶尘笑着道：“当然，这还要建立在，苏小姐也愿意交我这个朋友的前提上。”
苏乐然笑靥如花：“我当然愿意，能和叶神医这样的人做朋友，我简直求之不得呢！”
“那么我们既然都是朋友了，我以后就直接叫你叶尘，不叫你叶神医了！”
“你也不要再一口一个苏小姐了，干脆直接叫我乐然吧，怎么样？”
叶尘点了点头，嘴唇微动，但还是没好意思叫得出口。
只因在他看来，乐然这个称呼，似乎有点太过暧昧了。
“来，让我们干了这杯酒，祝贺你开启美好的新生活！”
好在苏乐然也没有在意，和叶尘碰了碰杯子，仰起那天鹅般白皙修长的玉颈，将红酒一饮而尽。
二人有说有笑，很快就将桌上的两瓶红酒喝了个精光，脸上浮现出几分酡红，多少都有些醉了。
可苏乐然觉得还不够尽兴，正准备叫服务生再拿两瓶红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