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下雪的原因,时家就没有派人在外打探消息。
距离元宵节只有两三天,家里人都围在炉子旁做花灯。
家里的男人,作画好的绘图,不好的削竹丝,熬浆糊,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!
然而美好的画面被一群不速之客打乱了!
时敏之正在往挡风石上挂花灯的,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声给惊得从梯子上掉了下去。
这下子可把一群衣衫烂缕的男女老少吓坏了。
起先出声的汉子,暗道:“完球,这娃子被自己吓到了。”伸着双手努力的跑着去接!
时敏之开始惊了后,快落地时,才想起来自己是会功夫的。
汉子看着安全着地的娃,才松口气瘫在地上。嘴里还不忘说教:“娃,你好生生爬这么高做什?看刚才差点出事。”
时敏之:要不是你突然出声,会有这事发生吗?看在我摔下的时候,你有想补救的份上才不跟你计较的。你到好数落起我来了?
山洞里传来一阵脚步声,伴随着时长的询问:“敏之,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时敏之正要回答,时长和其他人已经出出挡风石。看着面前脏兮兮的人,眉头一皱,这些人,这么远都找来了?难道他们换的粮都吃完了?
这时,之前瘫坐在地上的汉子站起来,朝时长施了一礼:“这位兄弟,在下耿大海,我后面都是逃难的村民和家人。不慎闯到了这里,望兄弟别见怪。”
时长:“你们逃难都不带家当的吗?”
耿大海:“我等倒是想带,可是那些土匪强盗来的太快了,我们逃命都来不及,哪还敢收拾家当。”
“那你们这是一个村的?”
耿大海难过的低头,“不是,我们都是逃到山里来才遇到的。”
“这么说你们这些人是几个村的?”
“十三个村,”
“什么?十三个村才这百来号人?”时敏之惊呼。
耿大海:“去年夏季发洪水本就带走了不少人,后又是瘟疫带走的人。余下每村的人本就不多,这一次土匪袭击跑不动的,都遇难了。”
时敏之:“你们就没想过反抗?”
“怎么反抗?他们有上万人,就是一人一个手指头也能把我们摁死。”
时长听到这么多人,蹙了一下眉:“有知道为什么他们人这么多吗?”
耿大海:“不知道,见到他们跑都来不及,哪还敢向前凑?”
时长看着冻的瑟瑟发抖的孩子:“元之,去找时伯,让他找几个空余的山洞,先把这些人安置好了。”
晚上,时家的男人都商量着接下来的要怎么做?
大长老把这个问题抛给时得海,时得海直接扔给时长,用他的话来讲,我已经上了岁数,不该操心这么多?
时长安排了人下山打探情况,侍卫巡山。防止土匪在村里找不到多少粮,追踪而来。
时萦每天的任务还是看娃,家里的重活男人干,轻活都有丫鬟婆子干。就连加班加点的制作干粮,也没有她参与的份。
白云寺在元宵佳节又恢复了热闹,各地来往的香客多了起来。
闻人雪还是像往常一样,下山挑水,回到寺里就是练拳,打扫藏书阁,抄经书。
一双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他,刚开始还含蓄些,后来则明目张胆的来个投怀送抱,假装丢失东西。
闻人雪看着总是挡他路的姑娘,烦不胜烦,每次都闪身离开。
姑娘想可能是她太含蓄了,他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