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绝尘拱手道：“就有劳先生了！”
肖绝尘退下后，旷凌云直接开门见山，问道：“肖族长可是为陛下之事烦心！”
“先生请坐！”肖烈也坐下，“家门不幸，让先生笑话了！”
“本来我答应过陛下，不再人前出现，不想最后还是没有遵守。”
“先生不必担心，老朽自然不会乱说话。”
“肖族长，你可知，在下当初为何助陛下称帝？”
肖烈叹了一声，“是肖家让先生失望了！”
“当初肖公子请我出山之时，我本不想出来，后来旷贤弟告诉我，肖公子身上有帝王之气，但我观肖公子身上的帝王之气稀薄得很，很明显是在帝王之侧，沾染雨露。于是我决定同肖公子来这北境州。在下第一眼见到陛下，便被她身上的帝王之威震慑住了，我知道，北境之地终有一天会归于陛下。但陛下当时权势太弱，若想登上九五之尊，必要在北境掀起一阵血雨腥风，扫除异己。在下心有不忍，便助了陛下一臂之力。”
“只可怜我肖家，免不得这鸟尽弓藏之祸。”
“肖族长还在为肖家的处境不平？”
“先生见谅，我肖家，也有主家、分家之别，平日里，肖家子弟勾心斗角，老夫也见怪不怪，但是到底来说，还是一家人。可这肖垭，她连她的亲弟弟尘儿都不容！”
“这不是很正常的吗？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，您老是良善之辈，所以您老护这肖江，可肖江之父当年不也为这家主之位害您不浅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虽然您老仁义，最终也只是废了他的修为，依旧让他在长老之位安享天年，但您那位大哥若是恢复了实力，您可真的放心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您也做了这么多年的族长了，当知慈不掌兵之理。陛下如今所掌握的，是北境国的江山，她能不步步为营吗？”
肖烈略加思索一下，说道：“她若是早早把这些话说开了，老夫也不为难她。”
“可若你不为难她的话是骗人的怎么办？她是皇帝，她不可偏听偏信，否则，就是个昏君。”
“先生此番前来，可是来做肖垭的说客的？”
旷凌云起身，掸了掸身上，向肖烈道：“就算是吧！我该走了，若是被陛下发现，说不定得再死一次。”
旷凌云说着，自往外去，肖烈立刻追了出来，低声道：“先生，老朽带你从后门离开。”
“多谢肖族长。”
趁着月色，肖烈将旷凌云送到小道。
“先生真不用尘儿送你？”
“不用了，陛下现在可盯着肖家呢！”
“不知此番一别，何时才能再与先生聊天喝茶。”
旷凌云听罢笑了，“有这一天的。”
“先生说有，那便一定有！”
“等北境国之中，无任何人可以威胁到陛下之时，我一定回来，陪肖族长喝茶，下棋。”
“好好好！先生安心等待，老朽就在这段时间里，好好练习棋艺。”
一老一少来到长亭，拱手告别。旷凌云行了四五里，换回本相，又走小路绕回客栈。等到天光大亮，旷凌云便带着两名弟子拜访肖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