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杯酒下肚了。
两杯酒下肚,倒是不尴尬了,沈在心也肯说话:“姜惟。姜心一。我给你说,我喜欢你不假,满心满心都是喜欢, 但我们是不可能的,你跟了我,成啥了,我有老婆,娶两个么?我是个结过婚的,你是什么,黄花大闺女。你真美……不是,舌头打弯了,你这么美,怎么就看上我了呢,你委屈自己,这么对我,你不值得呀。”
姜惟避开正题,柔柔地说:“你说我美,哪儿美?我不信。在心,你要说得出来,我就喝一杯,你要说不出来,你就喝一杯。”
沈在心说:“首先是眼睛。”
姜惟一抬头,饮了一杯,然后双手外扣,亮给沈在心看。
沈在心意外了一下:“喝酒这么干脆呀。”
姜惟问:“别的地方美不美?”
沈在心说:“鼻子。”
姜惟又一杯酒。
沈在心惊呆了。
他不自觉把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,直勾勾瞅着,就是想看看这酒,是真喝了没有。
他刚刚喝了两杯,是有点晕乎,但没有醉,看似说得乱七八糟,想掩饰本心呀。
姜惟问:“还有呢。”
沈在心说:“嘴。”
姜惟说:“我想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,我怎么不知道美在哪呀,连喝两杯,都是被你夸的,你一夸我,我就心里高兴,实际上,我一点都不信你说的,我美吗,你都不好好看一看我,你个讨厌的大坏蛋,你光闪闪躲躲。而且回答起来,是从上往下顺着说的。下一回是不是该脖子了?不行。你得证明。”
沈在心说:“证明不了呢?”
姜惟说:“当然是喝酒呀,你不是喜欢喝酒吗。”
沈在心说:“你说你灌醉我好了,喝醉了,你后悔,我喝醉酒之后什么样,你也不是没见过。”
姜惟偎依过来,俏生生地问:“我喝醉了,你又见没见过?”
香风一来,人已经是心猿意马。
沈在心一捏盅子,决定拼了,也只有这一条路了,就是两个人灌,喝醉彻底,很多人都说喝得不省人事就没事儿。
两盅酒写满。
沈在心还比一下,看看公平不公平,发现没问题,吃口菜顺顺,拿起来,姜惟还坚持给他碰个杯,那就碰一下。
两人各自一仰头,喝了下去。
再喝。
再喝。
又要喝呢,没酒了。
半斤的壶,这是有预谋?给自己按2两备的,自己是忘了,姜惟虽然没有尤雅心眼多,但她智商一点都不低。
大爷吧。
这难不成又是一个智商碾压我的?
怪不得她也一口一个,她怕我喝过量了,她在计算我的酒量?
妖孽呀。
我不信你只买半斤酒,我要找出来,我要给你继续喝,实在不行,我去外头买去,反正我现在还没喝多。
沈在心一口米饭拔下去,一弓腰,脱身出来找酒了,刚找到,掏出来,被姜惟一把夺走,姜惟突然来一句:“老公,你看我。”
她一仰头,往嘴里倒了。
沈在心虽然有点趔趄,但他喝完酒就这样,心里紧张姜惟,怕她喝坏了,招手说:“你一个女的,都往嘴里倒,你疯了?”
酒倒成一条长线。
然后姜惟一个翻身,去客厅了。
她声音很甜,用脚蹬走茶几,留出空间,问沈在心:”老公,你不是喜欢醉拳吗?你会吗?我会。看我。”
她身姿婀娜,本是吊带裙,此时来个抱酒坛的姿势,然后身子一挺,本来温婉的模样,变成了醉拳起手式。
“我颠颠又倒倒,好比浪涛……”
她身形晃荡,恰似风中弱柳,看似摇摇欲坠,实则下盘稳定。
当下一个趔趄,似要摔倒,然后拳出如龙,身形一转,半仰过去,半瓶酒一拿,举起来,又是酒线飞流。
吊带裙被牵乱,酥胸如怒,跳出来了小半个。
沈在心都看直了,喃喃道:“大爷吧。我又看走眼了吗?”
智商高,武艺好,不是妖孽是什么?
她让自己看她练拳吗?
她把自己的醉路给断了。
现在最后一个希望只剩半个,她要是全喝完,那可就喝了七、八两。
她会不会自己醉倒?
随后沈在心酒又觉得,不能让她这么喝,喝不少了,还是急酒,再把人喝坏了,他连忙说:“姜惟,你别喝了,我想和你说说话,真的,你来,我也不喝了,我俩都不喝了,喝太多伤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