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师府五公子很是惊讶的模样,“聂兄先前曾经去找过我?我怎不知?”
又脸色愤恨,“那群刁奴,定是他们又偷懒了。”
“聂兄,我在这里跟你赔个不是,等回去后,定然要处置那群刁奴的!”
聂元衡不知他为何要这副作态,思绪正乱着,也只能是平淡的应下。
现在他正心乱着,没那么多的心情去交际。
却没想到,五公子却并不以为意,反倒关心的问他,“聂兄最近在朝中可还好?先前我听人说,朝中有些人捧高踩低,还想着去寻聂兄,却一直不得时机。”
听到对方这么询问,聂元衡有一瞬间,想要将自己最近这些时日遭受的那些通通说与对方听。
可在话音未出口之前,却是猛的刹住,看着对方脸上带着的笑脸,福至心灵一般,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些问题。
当下,也只含糊的应着,“最近府中有些事物,倒是也正好顺势告了假。”
待将人应付过去之后,聂元衡却是已然明了。
先前他去太师府的时候,太师府上的人对他可不是这个态度,现在主动来与自己结交,只怕看的并不是自己这个人,而是母亲去世后,他们英国公府能够从母亲那里得到的东西。
或者说,他们英国公府即将到手的那一大笔的财产,让他们觉得,自己又是那个值得他们相交的人了。
想到这里,看着面前的牌位,聂元衡神色越发的复杂。
先前被那些人捧着,是因为母亲。
后来被那些人冷嘲热讽,也是因为母亲。
现在又突然被他们上赶着结交,似乎还是因为母亲。
四人在这里哭的哭,说的说,沉默的沉默。
还有一个虽然一直什么话都没说,但就是让人看不顺眼的李梦舒。
眼见他们在这待了这么长时间,云锦心中的怒火上涌,上前一步,“几位祭拜的时间也够长了,该走了吧。”
被人突然打断了自己的感动,聂安城瞬间脸色就下来了,“怎么同本国公说话呢?”
“国公爷若是有事,就回您的国公府,不要在灵堂耍您国公爷的威风。”云锦忍不住的讽刺。
聂安城却愈发的觉得这话刺耳,“本国公想在这里如何便如何,你一个下人,谁给你的胆子,居然质疑本国公?”
这庄子以后都是自己的,庄子上的下人还不都是自己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?
这会儿居然敢如此对待自己这个主子,庄子的下人,回头都留不得了。
皇宫里派出来的三人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。
眼见他们没有动作,聂安城也更加的颐指气使,“本国公是沈瑛绮的夫君。就算一直站在这里,又当如何?”
“你一个丫鬟,倒是管到主子头上了。”
聂宏毅忍不住跟着开口,“这是我母亲的葬礼,我这个做儿子的,自然是要为母亲尽孝的。这一点,便是再怎么说,也是应当应分的。”
“尽孝?我家小姐可受不起这份孝心。”云锦这会儿都顾不得聂安城了,听到聂弘毅说着“尽孝”的话,就忍不住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