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刚入京之时,他便打听过。
对于沈瑛绮的做法,自然更是看不中。
见皇帝问起,心知这是自己脱罪的绝佳时机,理了理衣袍,正色看向沈瑛绮,“沈夫人,皇上刚才所说的问题,老臣也就倚老卖老一番。”
沈瑛绮见他这样,心下觉得有些可笑。
刚才皇上那话,已经能够清楚的说明,这人就是那位刘夫人的夫君。
“不知刘大人又有何指教?”
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,生硬的又强行转为了咳嗽。
在场氛围却是缓和许多。
刘侍郎脸色微变,余光扫过皇帝那边,这才又望向沈瑛绮,“沈夫人,刚才你等的讨论,我们也有所耳闻,沈夫人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些吗?”
“过分?”沈瑛绮一脸疑惑,“刘大人指的可是我没有用自己的嫁妆,继续贴补国公府的过分?”
刘侍郎没想到沈瑛绮会直接将这话放在明面上,脸色微微一僵,强行找补,“我夫人是理会错了我的想法,我并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是吗?”沈瑛绮意味深长的反问了一句,“刘夫人可不是如此说的呢。”
“我夫人她出身低微,学识与见识上更没有什么突出的,有些误解也很正常。”刘侍郎仍旧在努力的从这件事中摘出来。
这些事情,暗地里可以说,御史可以弹劾,甚至由他夫人冷嘲热讽都可以,却不能直接由他明面上指责。
“不知刘侍郎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?”沈瑛绮不愿再与他去纠缠这些。
刘侍郎振作了精神,“沈夫人在聂小将军身边安插人手,可是想借此来插手朝政?”
“什么?”沈瑛绮震惊的抬头望向他,“刘大人方才在说些什么?”
刘侍郎见她如此,却好似得到了什么动力一般,愈发肯定,“沈夫人是否想通过在聂小将军身边安插人手的方式,来插手朝政?”
听清楚刘侍郎的表达,沈瑛绮此刻只觉得好笑。
仅仅因为自己是妇人,为自家孩子找幕僚的行为,就变成了想要插手朝政了?
没去看刘侍郎,沈瑛绮直接对着皇帝跪下,行了个大礼,“请皇上恕罪。”
在场众人皆没想到沈瑛绮会有如此动作,一时间都愣在了当场。
刘侍郎很快反应过来,难掩得意,“沈夫人此举,可是已经认罪了?”
“难怪在聂国公回府之后,沈夫人便撤出了人手,原来是怕被聂国公发现其中异常。”
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言论,让在场的文武百官皆是开了眼界。
更是有人已然在心中决定,这位刘侍郎以后可要远着些,不然哪一日,他们也可能会遭遇到反噬。
能将如此清晰明了的事情掰扯成是畏罪逃脱,这位刘侍郎幸好是礼部的官员,而非刑部的官员。。
皇帝垂眸,看向跪在下方的沈瑛绮,声音微扬,“哦?是吗?沈夫人是何罪之有?莫不是如刘侍郎所说,沈夫人是认罪了?”
沈瑛绮又行了一个礼,“臣妾罪在不知为自家孩子寻找幕僚便是妄图插手朝政,罪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就仿照其他人家中男子的行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