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易想将这撕裂般的痛楚压制下去，却无能为力。
“咦，脑子出问题了？”
幕后之人见状不由得也惊讶了起来。
李易现在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，这一次的疼痛不止超越了第一次使用的时候，还远远超过了被恶魔逼迫来赴约的时候。
因为剧烈的疼痛，他连意识也在模糊边缘徘徊。
李易的视线渐渐模糊，眼前的景象时而闪烁，时而黑暗，宛如深陷无尽的梦魇。
李易总算知道恶魔的警告不是开玩笑了，他以为第一次的疼痛可以接受，就贸然的使用了第二次，这个反噬的结果太恐怖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就在李易快要承受不住这剧烈的疼痛的时候，那些痛苦骤然如潮水般退去了。
李易如释重负一般的放下双手，他的呼吸依旧有些急促，但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。
李易深吸一口气，视线重新聚焦在周围。
发现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他，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疑虑。
“你头痛症又发作了？”
林楠看着李易额上的冷汗还未消退，湿润的鬓角黏在皮肤上，让他看起来疲惫而憔悴。
李易没办法解释，只能微微颔首。
恶魔的身影依旧若隐若现，嘴角带着嘲讽的微笑，笑呵呵的道，“怎么样，滋味不错吧？
这就是你无视我警告，妄图使用不属于自己能力的代价。
每用一次，代价会加倍，直到将你脑子被摧毁，彻底变成白痴。”
李易冷冷地瞥了恶魔一眼，没有接话，也没有反驳，他隐隐约约知道问题在哪里了。
他身上有很多说不清楚来历的能力，比如对枪械的了解、还有精准的枪法、控制骰子的能力、以及对人体构造的了解等等。
这些虽然都是细微处表现出来的，但是组合起来就绝对不是普通人能轻易获得的了。
以前的自己似乎也没有获取这些能力的背景，就算是那个所谓的天启计划也解释不通。
可只要是普通技能，李易使用起来都没有问题。
但“黑暗行走”那种超凡的感知能力，显然已超越了普通技能的范畴，宛如一种无法言喻的意境。
即便李易闭上眼睛，他依然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一切，就像是将整个空间投射成全息影像，周围每一个人的动作都无所遁形。
而这种能力就不属于自己的能力了，那么就会遭到反噬。
李易可以断定，这世界上拥有这种能力的人，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。
李易心中还是很疑惑，既然不是属于自己的能力，那他为什么可以随时调用，只不过需要付出头痛症的代价。
李易也没有问恶魔，因为他知道对方不会透露给他任何有用的信息。
“程刚，将白倩的尸体拖走，坐到她的位置上。”
幕后之人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又传了来。
程刚现在也没有办法，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长桌前。
他看了一眼白倩的尸体，手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。
最后他还是强忍着恐惧，将凳子连同白倩给拖到了后面，这才拉出另外一张凳子坐了下来。
李易此时的目光落在了程刚身上，很快就停留在了对方的手上，然后他的目光微微一闪，却没有说话。
众人看到这里已经明白了，李易既然能控制骰子的结果，那么他刚才那两次投掷的目的就非常明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