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成了别人的阿娘，自然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心所欲。其实我也没有刻意去改变什么，大概是为母的天性吧，等你也做了母亲就会明白。”
“呵呵，姐姐说得是。”贺御女笑得有些僵，皇上已经许久没召她侍寝了，她从哪有孩子？
蒋文茵并未察觉她的异样，而是看着瑞雪说：“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，不是让你去姜姐姐那吗？”
不待瑞雪开口，贺御女马上道：“姐姐别责怪她，是我让她回来的。姐姐不就是想知道二皇子生病的事嘛，直接问我就是了，何必再让她跑一趟。”
“也是，你跟姜姐姐同住一宫，自然清楚。”蒋文茵于是便问，“元启生的什么病，现下好些了吗？”
“我昨夜早早睡下了，今早才听宫人说昨天半夜二皇子生病请了太医过去，我梳妆好立刻去了姜姐姐那，得知二皇子也得了伤风，不过今晨已经退热了。”
蒋文茵听完惊讶不已，“元启竟然也得了伤风之症？”
“是啊，姜姐姐也是守了一夜，听说皇上昨晚也去了，陪姜姐姐一起守着。”
贺御女气恼，又错失一次见皇上的机会，要是她昨晚去到依兰轩，说不定能说动皇上到她那里歇息。为着这事，她狠狠训斥了桃香了一番。
蠢笨的东西，不会看形势，遇到这样的事，就算她睡下了也得叫她起来才是。
贺御女收起思绪偷瞄了蒋文茵一眼，感慨道：“皇上对二皇子真是看重，听到二皇子病了漏夜赶去，还在那待了一夜。”
说着她微微一顿，用带有几分怜惜的目光看着元泰。
“姐姐的三皇子也病着，皇上这样做未免厚此薄彼了。”
蒋文茵轻轻摸着元泰的背，抬眸道：“你误会皇上了，元泰生病的时候皇上都会来看他。昨晚皇上本是要留在这看顾元泰的，得知元启生病才赶了过去。”
“什么，皇上竟然抛下三皇子去看二皇子？”说完这句话贺御女连忙捂住嘴，像是才意识到此言不妥，“我没有别的意思，姐姐千万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蒋文茵眼底的一丝黯然一闪而过，“我明白，皇上也一样看重元泰。”
“姐姐能这样想就最好了，皇上仅有三位皇子，自是都疼爱。只不过十根手指头都有长短，遇上事了，皇上一个人顾此失彼也正常。”
蒋文茵沉默不语，道理确实如此，可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短的那根手指。
两个孩子生病，姜姝瑶和蒋文茵都无暇他顾，好在元泰没两天病就好，元启也在病了五六日后渐渐好转。
后宫嫔妃接连有孕，还多了两个皇子，皇太后的内心本就越发焦急，这次郭充容有孕更让她坐不住了。
“前两年你身子弱，怀不上也就罢了。如今你的身子早就调理好了，连太医都说无碍，为何这么久了还没有喜讯？”皇太后急得拍着炕桌，静心礼佛这许多年在此刻也不顶用。
良昭仪委屈又羞愧地坐在底下，听着皇太后的责问，放在膝上的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。
“这……这种事我也说不清楚，是我让姑母失望了。”
“这话哀家都听了多少遍了，不想让哀家失望，你倒是拿点子本事出来啊。连郭充容那个体寒的身子都有了身孕，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？”
良昭仪一句话也说不出，低下头抹眼泪。
皇太后见她这样更觉心烦，看来不能指望着她了。
“行了，别再哀家这掉泪，你走吧。”
良昭仪乖乖站起来，带着哭声道：“娴雅告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