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睿的视线不经意间转移到姜姝瑶脸上，被她的笑容恍了神。在他面前，她常常是笑着的，但那些笑或温婉或含羞，此刻却是纯粹的笑。
如月般弯弯的眼睛，洁白的贝齿，莹润的肌肤，好似一朵绽放的玉兰，比生子前更让人惊艳。
萧睿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。
姜姝瑶扭头恰好与他的视线对上，“皇上怎么这样看着妾？”
萧睿清咳一声，“没什么，元启是不是该去睡觉了？”
“啊，元启才刚醒没多久，应该不会这么快犯困。”姜姝瑶低头见怀里的儿子一双眼睛铮亮，哪有什么困意。
还是一旁的如英反应快，上前道：“奴婢抱二殿下下去。”
姜姝瑶一脸莫名地把孩子交出去，待看到如英带着所有的宫女退出去，又顺手把门掩上，她好像明白了。
不怪她没能第一时间意会过来，实在是生疏了。
自从她有孕，皇上便没在依兰轩留过夜，弄得她都已经习惯他每次待个片刻便走。如今她早已过了诞蓐期，是可以侍寝的。
回想皇上刚才看她的眼神，才发觉有几分熟悉。
明白过来后，姜姝瑶回头嫣然一笑，“还是皇上看得仔细，元启的确是困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白日那碗参汤的缘故，萧睿觉得浑身燥热，此刻只剩他们两人，他自然不用压抑自己，起身过去将姜姝瑶抱起来。
“我们也该安寝了。”
姜姝瑶双手挂在他脖颈上，任由他把自己放在床上。
萧睿欺身而上，姜姝瑶柔若无骨的手指在他颈后轻轻划过，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理智那根弦断裂的声音，忍不住低下头埋在她的肩窝。
姜姝瑶被他的细吻弄得呼吸急促，两颊绯红，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褪去，他的一双手在她身上四处流连。
许久未侍寝，初时姜姝瑶有些不适，而给她带来不适的人却只顾自己大开大合，好在这种不适感很快就被另一种感觉冲淡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男人像是不知疲惫一样，姜姝瑶难耐地开口：“皇上，妾受不住了……”
萧睿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，声音是在这种时候特有的沙哑，“再坚持一会儿。”
姜姝瑶以为他说的一会儿会很快，咬着唇又挨了好久，最后迷迷糊糊什么时候结束的不知道。
翌日一早，萧睿照常起来准备上早朝。
看着旁边沉睡的女人，昨晚把她累坏了，她出声求他的时候，他也知道要停下来，但看着她如水的眸子，他便把控不住。
萧睿放轻脚步掀开帷幔出去，让冯彰进来为他穿好朝服直接去上朝，临走前还吩咐了她身边伺候的宫女不要去打扰她。
如英几人送走皇上后，就在寝室外守着。
直到外面天亮了，枝意小声道：“主子再不起就要误了去凤仪宫的时辰了。”
如英在姜姝瑶身边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，知道她不愿因为侍寝而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，于是推开房门。
“去叫醒主子，问问主子自己的意思。”
花楹在床前唤了好几声，姜姝瑶才听到，意识还不清醒，只觉浑身酸痛。
“主子，该去凤仪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。”
姜姝瑶这才睁开眼问了时辰，听完清醒了大半，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。